裡的蛇舌草都高價買了去。”
“啊?他要這麼多蛇舌草做什麼?”亦風奇怪地追問道。
鄭掌櫃神秘地嘴角一揚,撇嘴一笑,答道:“哼哼,或許他是要囤積居奇吧。”
亦風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嘆道:“幸好主子有先見之明,交代了咱們藥鋪裡的任何藥材都不可賣空,要不,就白白辛苦救出這位文夫人了。”
“文夫人?這是何人呀?”老掌櫃隨口問道。
“哦,是主子救命恩人之妻。”亦風答道。
鄭掌櫃和亦風說話之時,那夥計小桂子已經將配好的草藥送到了裡屋。亦風拎起藥材,便急急地離開了“保和堂”,回到了段家莊。
文秀等人萬分欣喜,對著雲雷和亦風千恩萬謝,這就趕忙生火熬藥。不一會兒工夫,深褐色的湯藥便熬煮好了,秀秀一口一口地喂著白玉嬌喝了下去,又讓她躺下睡了半個時辰。
待到白玉嬌這次醒來,那眼神明顯靈活了許多,可讓眾人失望的是,玉嬌一陣清醒、一陣糊塗,且總是昏昏欲睡。
段逍遙又替白玉嬌號了號脈,隨後撇嘴著嘆道:“哎呀呀呀,看來必要以毒攻毒方可完全治癒啊!”
劉飛一聽這話,心中一沉,忙問道:“那要如何‘以毒攻毒’呢?”
段逍遙手捻著小山羊鬍,搖頭晃腦地答道:“依神醫我的診斷嘛,這位文夫人身中罕見的奇毒,且中毒頗深。一般的藥材只能緩解她中毒的症狀,卻不能完全解毒,只有讓她喝下蛇膽酒方可徹底消除後患啊!”
羅鎮虎一聽,一下子從角落中跳了起來,脫口言道:“這個好辦,我和二哥立刻到山上抓幾條毒蛇回來!”說著,便要動手出門。
而李皓軒細細琢磨著段逍遙這話裡的含義,卻覺得這所謂“蛇膽酒”並非尋常之物,於是伸手攔住了羅鎮虎,向他遞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秦皇紀。
果然,段逍遙狠狠白了羅鎮虎一眼,輕蔑地言道:“呸呸呸,哪裡有這麼容易?你以為這‘蛇膽酒’唾手可得的嗎?”
文秀也覺得段逍遙這話另有玄機,於是急切地問道:“五叔,那這‘蛇膽酒’要如何製得呢?”
段逍遙再不搭理羅鎮虎和李皓軒,幾步踱至文秀身前,笑眯眯地答道:“所謂‘蛇膽酒’嘛,自然是要將新鮮的蛇膽汁液置於美酒中泡製而成的,只是這好酒易得,毒蛇卻難覓啊!”
見段逍遙的話總是這樣吞吞吐吐,文秀心急如焚,一掌重重地拍在段逍遙的後背上,語速飛快地喝道:“哎呀,我說五叔,你有話直說就好了!”
這一掌“啪”的一聲正擊在段逍遙的脊背上,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哪裡禁得住秀秀這樣一掌,他腰一軟,脖子一探,向前搶出好幾步,喉嚨發澀,咳嗽不止。
幸好對面的李皓軒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段逍遙,否則他便要一頭栽到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段神醫卻並不領情,站穩之後,一把甩開了李皓軒的手,趔趄著勉強轉回到了文秀的身邊,咧著嘴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說大侄子,對待長輩之人,你下手也如此狠毒嗎?差一點就要了我的老命!”
文秀一聽這話,羞了個滿臉通紅,雙頰豔如桃花,抿著嘴、忍著笑,深埋起了自己俊美的臉龐。
眾人皆是忍俊不禁,尤其雲雷和亦風,他們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位神醫的詼諧之處,笑得格外大聲。
笑聲漸止之時,文秀低著頭,謙虛地抱拳向段逍遙賠禮道歉。一旁的劉飛也笑道:“神醫啊,我看您還是將此事一併說個清楚吧,不然秀秀心急,還不知道要急得拍下幾掌呢!”
文秀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劍眉倒立,雙眸圓睜,高舉著拳頭恐嚇著劉飛。可是劉飛似乎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嘴角那一絲淡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