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啊!
此時的於百之也正轉頭望著秀,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老師爺卻是處亂不驚,臉上的神情尤為鎮定,那嘴角上甚至還掛著一絲淡定的冷笑,似乎這突然發生的一切盡在他的預料之中,並不十分意外。
秀的這一聲驚呼,引得劉飛和李皓軒同時上前圍住了她,兩人煞有介事地詢問著大人,你這是了?”
而秀裝作驚恐的樣子,右手一甩,將那斷筆扔下,左手緊緊捂住右手的虎口處,朱唇微顫,口中呻吟不止,一副痛苦的模樣。
“啪、啪”,輕微的一點聲響,那潔白的宣紙之上,落了兩滴鮮紅的血水,猶如茫茫雪山之巔盛開了兩簇豔紅的梅花。
“?大人受傷了?”劉飛一見血跡,頓時心中一沉,暗想,我只示意秀秀斷筆,這血從何而來呢?難道當真受傷了不成?他不由得轉頭疑惑地望著李皓軒。而皓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也是一頭霧水,不解地微微搖了搖頭。
見花廳中一片混亂,楊勇帶著幾名王府侍衛擁了進來,保護在老王爺的身旁。潞安王則像是一個看熱鬧的孩子一般,站起身來,饒有興致的從正座上走了下來,濃濃的眉毛一挑,撇著嘴言道回事?這是回事呀?”
見老王爺走了,花廳之中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敢妄議。於百之畢恭畢敬地來到王爺身側,躬身施禮之後,不緊不慢地回稟道啟稟王爺,剛剛不知何故,李大人的湯碗突然破碎,隨後嘛,大人這裡也似乎發生了點意外。”
老王爺點點頭,探著腦袋打量著秀,問道大人,你這是了?”
這時候的秀正捂著右手,那手背之上肌膚縫隙之間微微能看到一點血絲,巡按的師爺和侍衛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她。見王爺問起,秀眉頭一皺,眼眸中盡是沮喪地答道哎,下官被那碎瓷片劃傷了手。”說著,舉起右臂,展開左手,將傷口呈現了眾人面前。
潞安王、於百之以及眾官吏們定睛一看,果然,那巡按大人的虎口處一道劃痕,血跡未乾。
秀展示一下傷口,便有趕緊收了,旁邊到李皓軒已經找了乾淨的羅帕,幫著秀仔細地將傷口包紮了起來。而劉飛一見秀秀那帶著血跡的傷口,便猶如那傷口是在的心頭一般,心疼不已,不禁連連嘆氣,目光之中充滿著憐惜。
他本想著,秀秀藉機折斷湖筆,他這裡再胡謅一番斷筆之不吉,有違時辰、天象之類,便將題字一事推脫掉罷了,誰知這丫頭竟然因此負傷,這倒是不必大費周章了,且這個推辭的理由更加充分、自然。只是如此一來,他倒覺心中隱隱愧疚,這個師爺本應在這樣的危急時刻思慮周全,良策禦敵,而急中生智出來的斷筆之法,卻遠遠不如這丫頭借題發揮出來的苦肉計穩妥。
其實,那傷口並非瓷片劃傷了,而是秀秀斷筆之後,用那筆桿的斷裂之處,隨手劃開的一道口子。秀暗想,斷筆之後,劉飛必有下,定會巧妙地將我這裡的題字之難化解掉,但若是於百之苦苦相逼,想必劉飛那裡也不太好推脫,倒不如來個乾脆的,手上有傷,諒那老王爺也不能再為難於我了。
只不過那李鶴湯碗破碎已是詭異,如今巡按大人再因此而受傷,更加的匪夷所思了,這整個過程略帶做作之痕,讓人難以信服。
潞安王一聽秀這話,轉頭望了望李鶴桌子的位置,又轉回頭瞟著那條案,輕蔑地搖著頭,陰陽怪氣地笑著言道哎呀,巡按大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無不少字”
王爺身旁的於百之更是奸笑不止,頷首附和道王爺說得極是啊,這好好的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