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僧袍之中,取出一個黃綾密封的布包,說道:“此包之中,除了我密宗教下各處藏寶之外,並有本教之中歷代相傳的金刀。只要雲莊主能夠取去金刀,凡我教下弟子,均將聽命莊主,縱然要他們赴湯蹈火,也是不敢推辭。”
雲九龍微微一笑道:“在下這白綾包中,除了我雲家莊飛龍令牌之外,尚有中原武林高手名單一份,以及三份密圖,得我雲家莊飛龍令牌,江南七省中黑白兩道人物,大部將臣服聽用。三份密圖,十萬裡錦繡河山,一份名單網羅盡中原高手,只要大師能把我們赴約之人,盡傷古剎,依照兄弟包中設計之法施為,逐鹿中原,稱霸武林,易如反掌。”
忽聽茅山一真冷笑一聲,道:“好啊,雲莊主,你竟把我們全出賣了!”
雲九龍縱聲長笑一陣,道:“雲九龍和諸位今日如果傷損在這古剎之中,中原武林道上,又有誰還能抗拒,與其慘被殺戮,還不如臣服的好。”
茅山一真緩緩閉上雙目,道:“這話倒也不錯……”
忽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雲莊主既是約定比武,那就不如早些打完了事,我們兄弟還有要事待辦,再不動手,我們可要失陪了!”
雲九龍轉頭望去,看那說話之人,正是青城二老中的老大,頹叟王吉。
要知茅山一真和青城二老都已退隱甚久,三十多年未在江湖之上走動,武林中較為年輕的一代,早已不知他們的姓名。是以上官琦對茅山一真、青城二老,並未注意,但對雲九龍卻十分留心。因他常聽師父談起“天下第一莊”雲九龍的傳奇事蹟,憑一面飛龍今牌,能調動江南七省中黑白兩道人物。
但聽得頹叟王吉一番話後,不自覺轉目望去,只見其人五短身材,骨瘦如柴,但雙目之中,卻是精芒如電,目睹那身披綵緞藏僧,一副躍躍欲試之情。
雲九龍似是對這場拚搏的勝負,毫無把握,不願立刻發動,沉吟了一陣,道:“此事關係甚大,一動上手,不死不休,也許片刻工夫,即可分出勝負,抑或打上數個日夜難分輸贏,兄弟已另約了一位助拳之人,尚未趕到,待他到了之後,咱們再動手不遲。”
頹叟王吉側頭望了兄弟一眼,說道:“雲莊主既然有所顧慮,我們兩個不怕死的先行出手好了。”
那身披綵緞藏僧,冷笑一聲,道:“兩位既願出手,貧僧甚願奉陪。”
頹叟王吉一頓手中竹杖大步走了出來,兩道冷電般的目光,環掃了藏僧一眼,說道:“你們一齊上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那身披綵緞的瘦高和尚,回手一招,立時奔出來三個和尚,這三人分穿著紅、藍、黃三色袈裟,並肩緩步而出。
頹叟王吉冷笑一聲,道:“三個人不覺著少一點麼?”竹杖一頓,身子凌空直飛過來,人還未落實地,手中竹杖已探臂點出,竹杖一揮之間,幻化出滿天杖影,分向三僧攻去。
三個和尚身法亦極迅快,但見人影晃動,各自後退五尺,但一退即上,同時又猛撲過來,三掌齊出,猛向王吉擊去。
密宗一支的武功,別走蹊徑,這三人身法雖快,但發出掌力卻是虛飄飄的毫無勁道。
頹叟王吉,但覺三僧掌勢之中,挾著一股陰寒之氣,知是一類極為歹毒的內功。但他自恃武功高強,想以身試試威鎮西域的密宗武功,當下一提真氣,全身堅如鋼鐵,硬受三僧一擊。
三僧似是想不到對方竟然硬接掌勢,不禁微微一怔,同時收掌躍退。
頹叟王吉冷笑一聲,緩步向前逼去,面凝寒霜,眉泛殺機。
那身披綵緞、個子瘦高的和尚,突然站了起來,冷然說道:“你已為本門至陰至寒的‘陰風掌’力所傷,如果不及時運氣迫出陰寒之毒,十二個時辰之內,全身的筋骨即將開始僵硬,三個月內寒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