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少女咯咯笑道:“那就不妨試試吧!”
關三勝大喝一聲,一掌劈了過去。
他功力深厚,劈出掌勢十分強猛,一股嘯風勁道,直湧過來。
只見那素衣少女右手一揚,黝黑的大廳中突然閃起了一道寒芒。
緊隨那閃動的寒芒之後,響起了一聲冷笑,一股潛力急急湧出,硬接了關三勝一擊掌風。
失三勝但覺反震之力,強勁絕倫,心頭一震,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鐵木大師急急說道:“關兄、閔姑娘,快請住手!”
那素衣少女也未再揮動手中的短劍,兩人硬擠了一掌之後,全都停下了手。
群豪在夜暗停久之後,目力已可視物。仔細看去,只見那動手之人,正是那一言未發的少年。
群豪大都不識此人,只有杜天鶚知道是上官琦。看他掌力雄渾,竟然能和關三勝力拼內力,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驚駭。暗暗忖道:“我這雙老眼未花,此人精英內蘊,果然身負絕學,但他這等出手相助那素衣少女,看去倒不似故意裝作相助於她……”
只聽鐵木大師說道:“閔姑娘有言在先,我等在‘記死簿,上寫下名字之後,閔姑娘即把令尊遇難經過,坦然相告。我等均已照辦,廳中之人,已無一未在‘記死簿’上寫下姓名,難道姑娘當真存下了毀諾之意不成……”突然一晃身子,人己到了桌邊,他手把“記死簿”搶到了手中。
他這舉動,大出那素衣少女的意外,而且動作迅快無倫,進退之勢,也不過是眨眼工夫而已。
那素衣少女似是恐怕鐵木大師毀去了“記死簿”,急急說道:“老禪師別撕壞了它。”
鐵木大師心中一動,雙手各握一半笑道:“閔姑娘如不肯說,老衲就先把這本‘記死簿’撕了,免得我們都白具下生死之結。”
素衣少女緩步走了過來說道:“你先把簿子還我,我再說不遲。”
關三勝道:“大師不能還她。此人出爾反爾,說了不算。”
鐵木笑道:“我等依言具下生死之結,但姑娘仍是拖延時刻,不肯直說,此刻叫老衲如何能信得過呢?”
素衣少女道:“那你要怎麼樣?”
鐵木大師道:“姑娘說過之後,我再把這簿子還你不遲。”
素衣少女道:“你既不信我,我如何能信得過你?”
鐵木大師怒道:“老衲出家之人,豈是言而無信之輩。”
忽然間鑼聲三響,那繞耳樂聲,也突然高揚,弦管齊鳴,似是已到了廳外不遠之處。
青城雙劍突然一齊向外走去,開了大廳緊閉的雙門,抬頭張望。
關三勝早已憋了一肚子氣,已難再忍下去,大步走近鐵木、凡木低聲說道:“這女娃兒詭計多端,藉故拖延時刻,只怕另有用心,咱彆著了她的道兒。”
凡木大師道:“不知關兄意欲如何?”
關三勝道:“兄弟之意,不如先把這丫頭制服,帶往貴寺,或是帶往我們窮家幫中詢問,不怕她不講實話!”
鐵木大師道:“此中情節繁雜……”突然放低了聲音,全廳中人,除了關三勝外再無人聽到他說的什麼。
原來鐵木大師忽然覺著此時此地,不宜把胸中所想之事,全部宣洩出來,立時改用傳音入密之法,接道:“咱們如想窮究內情,必需以最大的耐性。小不忍則亂大謀,閔老英雄之死,內情似是牽連甚大。此女也不似真正幕後人物,據老衲所見,此事只怕關係整個武林,貴幫一向行俠江湖,宵小聞名喪膽,老衲雖然沒緣和貴幫主一晤,但己久仰他的豪風俠名,但望關兄能以大局為重,暫忍一時氣忿,老衲願盡綿力相助關兄……”
話到此處,突聞站在大廳門口的青城雙劍輕喝一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