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日落中,我出生了……”
此時裴賠坐在田雲霄的身後, 看著田雲霄所碼的內容, 便問道:
“老田,你寫的這是什麼小說呀?末日流嗎?怎麼用第一人稱呀?現在的小說不應該是第三人稱的比較多嗎?”
田雲霄此時已經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創作之中了, 沒有搭理裴賠。
“……每個人都在不顧一切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這也沒有什麼不好。
爸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呵, 忘了告訴你們, 我愛上了黎星, 我要離開你們和她在一起。’
‘她是誰?’媽媽平靜地問。
‘我的小學老師。’我替爸爸回答。我升入中學已兩年, 不知道爸爸和小星老師是怎麼認識的,也許是在兩年前那個畢業儀式上?
‘那你去吧。’媽媽說。
‘過一陣我肯定會厭倦, 那時我就回來,你看呢?’
‘你要願意當然行。’
媽媽的聲音像冰凍的海面一樣平穩, 但很快激動起來,啊,這一顆真漂亮,裡面一定有全息散射體!她指著剛在空中開放的一朵焰火,真誠地讚美著。
在這個時代,人們在看四個世紀以前的電影和小說時都莫名其妙,他們不明白,前太陽時代的人怎麼會在不關生死的事情上傾注那麼多的感情。
當看到男女主人公為愛情而痛苦或哭泣時,他們的驚奇是難以言表的。
在這個時代, 死亡的威脅和逃生的慾望壓倒了一切,除了當前太陽的狀態和地球的位置, 沒有什麼能真正引起他們的注意並打動他們了。
這種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關注,漸漸從本質上改變了人類的心理狀態和精神生活,對於愛情這類東西, 他們只是用餘光瞥一下而已,就像賭徒在盯著輪盤的間隙抓住幾秒鐘喝口水一樣。
過了兩個月,爸爸真從小星老師那兒回來了, 媽媽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隨著田雲霄寫到了故事的中期,裴賠越來越安靜了,看到這裡後,裴賠終於展露出了身為一個女人多愁善感的一面,坐在田雲霄身後說道。
“你寫的這故事也太壓抑了吧?不過也太符合人性了,畢竟在生死存亡面前最不值錢的就是愛情了……”
田雲霄依舊沒有搭理她繼續自顧自的寫著。
“……我看到了全人類矚目的地球駕駛臺,它好像是漂浮在黑色空間中的一個銀白色的小行星,看到它我更難以把握這裡的巨大駕駛臺本身就是一個廣場。
現在上面密密麻麻地站著五千多人,包括聯合政府的主要成員、負責實施地球航行計劃的星際移民委員會的大部分,和那些最後忠於政府的人。這時我聽到最高執政官的聲音在整個黑色空間響了起來。”
田雲霄寫到這裡的時候,道具的效果終於用完了,他甩了甩手腕,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了。
然後伸了個懶腰, 說道:“累死我了!”
“叛亂之後的地球人怎麼樣了?你接著寫呀!”
此時從田雲霄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把他給嚇了一跳, 他連忙回過頭去, 說道:
“霧草,裴大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裡呀?”
此時裴賠的眼睛紅紅的,問道田雲霄:“你快說啊,叛亂之後的故事怎麼樣了?”
田雲霄此時見到裴賠的這副急切的樣子,說道:“哈哈,你想知道嗎?”
裴賠聽到田雲霄的問題之後,連連點頭道:“嗯嗯,我好想知道啊!”
田雲霄此時的惡趣味上來了,用著一首經典老歌“粉紅色的回憶”的調子唱著:
“就不告訴你,讓你憋壞在心裡,就不告訴你,我還是要憋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