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七肉痛金子,心中一著急,急火攻心,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就昏了過去。
過了許久許久,衛小七才悠悠的醒來。
她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寶貝珠子呢?”
“這兒哪。”花飛蝶把所剩無幾的一串珠子放在她面前。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衛小七醒過來不先問自己在哪裡,反倒問起珠子在哪裡。
“怎麼還有這麼點,那兩顆呢?”衛小七追問道。她早就數過了,一共有五顆珠子,也就是五萬兩金子,現在卻只剩下三顆了。
“你昏迷地時間很長,我們怕你出事,就泡水給你灌下去了。”花飛蝶道。
衛小七一聽,頓覺眼前又一黑,幸虧身邊有花如蝶扶著,她才沒摔倒。她只覺著眼睛一酸,大滴地眼淚就噼啪地往下掉,嘴裡哭喊著:“我的兩萬兩黃金啊。”
花如蝶和花飛蝶聽得嘴角抽搐,他們此時才明白原來衛小七不是毒發攻心,而是心疼錢,硬是給疼暈的。
花飛蝶勸道:“金子沒了可以再賺,命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衛小七哭道:“可是有命,沒金子也不行啊。”
花如蝶冷冷一笑道:“已經出了京城了,你們省點力氣吧,追兵馬上就到了。”
衛小七此時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運天府衙地獄中,而是正躺在一輛馬車上。驚問道:“咱們是怎麼出來的,現在要去哪裡啊?”她這會兒想的是,思毓要她好好的待在監獄裡,她卻跟他們跑出來,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
花飛蝶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說道:“小七,那個小子左擁右抱的,正跟什麼烏茲公主打得火熱,你還想著他。
衛小七低頭不語。
花如蝶在一旁冷冷道:“小七,你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中的毒嗎?”
“什麼時候?”她一直以來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樣啊,若不是花如蝶突然說飯菜有毒,她就沒感覺出自己已經中了毒了。
“到現在為止已經六天了,也就是從你一進監牢開始,你的飯菜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了。”花如蝶表情異常正經道。
“對啊,小七,這就是我們把你帶出監牢的原因,在大理寺的時候走到哪都有幾百雙眼睛盯著,根本動彈不得,但這裡可是我們的老地方了,出入跟鬧著玩似的。”他說這話時,語調中帶著幾分得意,像是把這些時日,被思毓折磨而喪失的信心,又給找了回來。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我被下毒,也不用帶我出來吧?”衛小七奇怪的問道。此時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心裡卻還在想著如果知道她跑走了,思毓的臉色會多難看。
“小七,是你的那個情人,也就是那個狗屁皇帝想要你的命啊,你怎麼現在還矇在鼓裡。”花如蝶冷冷道。
飯菜是左東明派人送來的,而左東明又是皇上的鐵桿支持者,要說下毒的是皇上,按道理來講也說的通。
“那不可能,思毓絕不會害我的。”衛小七辯解道。
“別忘了上次給你下蠱毒的是誰?兩次害你差點丟了性命的是誰?明明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卻不肯娶你,反倒和那個什麼公主成了親的是誰?”花如蝶連珠炮似的問話,一時竟把衛小七問了個啞口無言。
以花如蝶的清冷性格,一般不會對別人說這麼多話,但是為了衛小七,他卻屢屢破例。
思毓給她下蠱毒的事,一直是衛小七心中的糾結,就像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死疙瘩。
她雖表面上不怨思毓,但內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他是她很信任的人。
而且他娶烏茲公主的事,讓她心中也很難受,有一種莫名的酸酸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思毓已經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一個不可能再離開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