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恐嚇道:“蛇蠍女人,聽過沒有。我,朱紫陽,就是了。今兒個也算是提醒你了,沒事別惹本姑娘。否則,日後有你好受的。”
“我還當真是沒被這話嚇唬到。還有,有你這般衝脾氣的求人辦事的嗎!這麼個暴脾氣,我宋安之可是伺候不起,還真是得思量思量了。”
紫陽陰著臉威脅:“思量思量的後果,據我所知,只會更恐怖。宋安之,你就掂量著選吧。可千萬的選仔細了,一遭錯,可是害人又害己!”
宋安之一臉期許的道:“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這害人又害己的下場。”
紫陽皺眉,被他的玩世不恭氣憤到了,神色不由轉為凝重,沉沉道出了,“宋安之,你所害的,是我大嶽全天下的百姓!如今,前線戰況你必定有所耳聞。我軍大將李隆庸被燕軍大敗白溝河,隔日復戰,可又是敗績。自那個李隆庸上任起,我軍就沒有沒打過勝仗。如此下去,燕軍攻陷南京,是遲早之事。”
宋安之的反應到快,立馬駁道:“這天下,誰是君王,對之於天下百姓,皆不是一樣?所以,我幫你也未必是幫這天下的百姓了,你不必把你的私人目的說的如此之崇高。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你想守住你家的天下,而不是出於對天下百姓的考慮。”
紫陽爭辯:“若是燕王不反,這天下百姓何至於受這戰亂之苦。他是那始作俑者,便是人人得而誅之。若他為王,得了天下,才是違背了天理。”
“天理?”宋安之冷笑一聲,接著道:“我只問你,這世道的天理何存?”
紫陽慷慨陳詞:“公道自在人心。你既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也必定知曉,一個讀書人該有的氣節風骨。燕王是反賊,他乾的行當就是造反,是大逆不道之舉。那麼平亂,便是每一個有氣節的人,所該去出上一份力的。”
“氣節這東西,一些人極為看重,可另一些人卻是不屑一顧。公主拿此說教與我,可是找錯人了。”宋安之回的潑痞。
紫陽眼神一沉,定然回道:“一些人口是心非。明明是對的,卻說是錯的。不過,答案三日之後便見分曉,到時誰錯誰對,便也就一目瞭然了。”
宋安之閉上眸子,嘴角一勾。
*…*…*
次日一大早,紫陽為躲開唐秋生,早早的便就出門了。躲避地點,定了彭府大院。目的,尋上一尋彭遠清,探一探讓其捐錢以供軍資的可能性。
彭府,通傳的小廝效率極高,稍稍一會兒,便領了紫陽主僕二人進院去尋彭遠清。一路彎彎拐拐,終於是到了。
屋內彭遠清起身相迎,客氣道:“茵兒姑娘來訪,真是稀客。我這東道主失職,這些日子都未曾去瞧過姑娘,還望茵兒姑娘見諒啊。”
“彭公子貴人事忙,不嫌茵兒今日叨擾了公子,誤了公子的事兒。茵兒就已心滿意足,感激萬分了。”
“茵兒姑娘如是說,真是讓遠清羞愧的要鑽到地底下去了。”
稍稍寒暄一陣,兩人才落座。
彭遠清問道:“茵兒姑娘此次來,可是找我有事?”
“倒也沒什麼事,只是閒來無事罷了。彭公子見多識廣,茵兒有幾問不解,所以想問問公子。”
“茵兒姑娘說。”
“茵兒覺著宋公子頗有才學,可卻居安於這清閒日子。不知其間,是否可有緣故?”
“我也曾問過他,記得他是如此回我的:‘但凡做事,意圖是其一,時機是其二,結果則是關鍵。’”
一件事,你願意去做,卻並不代表是能去做。這需要時機,也需要做成功的可能性。如果,知其只是徒勞,那麼自然是不做為妙。這論調,倒也是極符宋安之的處事之道。審時度勢,權衡利弊,知其可為而為之。於是,紫陽問:“那他不願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