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若寵的感覺,儘管特命全權公使的17響禮炮,於國際上是通例,上次在中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享受如此的尊重。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同在歐洲國家一樣,有專職的官員在迎接他們,迎接的官員說著流利的英語,並沒有妄自尊大的稱他們為“貢使”,而是依如歐洲的外交禮節迎接他們的到來。在簡單的歡迎之後,他們登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顯然武昌的人們對於洋人已經習慣了,甚至沒有人好奇的看著這些洋人。
相比之下,反倒是文翰何伯、赫德全都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武昌,相比之下已經來過武昌的密迪樂,反而顯得鎮定一些,他看是鎮定,但臉上的驚訝還是暴露出了他的真實想法。
“現在這座城市比過去更加繁華了!”
密迪樂隔窗望著街景,在去年來到這裡的時候,城牆上到處都是彈洞和殘破的剃碟,城市裡到處都是斷垣殘壁,數千以民夫正在興建著房屋,而現在這裡的街道,比過去更加的寬敞,街道兩側全都是三層左右的建築。
“他們的服裝和上海的中國人穿的不一樣!”
“這是漢服!據說這才是真正的屬於中國人的衣服。”
在前往禮賓館的路上,他們還看到手持西式擊發槍在街閭巷口巡邏的軍人。而在不少牆上貼著束髮令,市民們不留辮子,幾乎男人都挽髻束髮,用絲帶或布條把頭髮紮在頭頂上,當然還有不少人留著短髮。
在馬車於禮賓館門前停下之後,下了馬車,看著面前這棟西式的石質建築,文翰的目光微覺一陣詫異,在進入禮賓館後,看著歐洲式的裝飾,水晶吊燈,他甚至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公使閣下,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漢督特意交待讓您們這裡休息一晚上,接見定於明天!”
李壽蓉用流利的英語所以文翰說到,作為外交司的禮賓官,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待來自外國的外交官。
“我想在這裡,我們應該不會像上次在江寧一樣,遭受那樣的屈辱吧!”
在中國的禮賓官離開之後,置身於歐式的客房中,何伯又一次提及了去年前往江寧的舊事。
“再透過江寧的時候,我從望遠鏡裡望著灰黢黢的江寧城牆,我恨不得下令開炮,讓那個所謂的‘天王’嘗一嘗我們的炮彈!””
於江寧時大遭羞辱的感覺,至今仍讓何伯憤憤不平,雖然已經過去一年,但他仍然忘記當初遭受的羞辱。
“我現在非常期待明天的見面!”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端起一杯威士忌酒,在這裡能夠喝到正宗的蘇格蘭威士忌,儘管讓文翰覺得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
“我非常好奇,那位漢督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物?”
年青!
非常的年青!
儘管早已經知道這位漢督不過只有20歲,但在見到他的瞬間,文翰還是驚訝於他的年輕,用歐洲人的眼光看來他更像十五六歲的少年,但也就是這個少年模樣的人,統治著數倍與英國本土面積的土地以及八千萬中國人。
“見過漢督閣下!”
文翰、密迪樂以及何伯三人恭恭敬敬行的鞠躬禮。
看著面前的這三個英國人,公使、一等秘書,嗯,還有遠東艦隊提督。朱宜鋒微笑之餘,主動的伸出手去,在文翰的詫異中,握著他的說道。
“歡迎你的到來,公使先生!”
握手禮雖然是西方最常見的禮節,但是在中國我從沒有任何官員會使用這一禮節,就老十三行的商人們會使用這一禮節,而現在這位漢督的伸出的右手,讓他們三個人驚訝不已。
三人的驚訝落在朱宜鋒的眼中,讓他暗自在心裡得意了一把,許多歷史資料中都曾提到“從馬戛爾尼使團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