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幕僚所在。”
“畢竟,相比之下,我們能給他劉麗川的並不多,他需要洋槍的話,可以於上海直接買,就其設立官制而言,其所圖不小啊!再則其遠在上海,縱是督府給予條件,收其入府,最終扶持起來的也不過是個聽封不聽調之輩,如此反倒得不償失!”
“嗯!”
點點頭,朱宜鋒認同道。
“確實如此,聽封不聽調……這確實是個問題,而且那劉麗川說到根子上,若非局勢所迫,他甚至都不會投以太平軍,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亂世之中,每個人都心懷野心,洪秀全開了這個亂世,劉麗川想於這個亂世之中爭上一爭、奪上一奪。如此一來,縱是收其為已用,也不過就和自己現在與太平軍之間的關係一般,聽封不聽調罷了。
“是啊!那所謂的大明國大元帥不過就是一個由頭,說實話,今個他稱大元帥,明個沒準他就想自己是大明國的皇帝……”
話音落下的時候,胡林翼特意觀察了一下大都督,儘管大都督從未說過自己的出身,可在他們卻已經有意無意的將其同朱明後裔聯在了一起,甚至現在於湖南那邊,更是已經“悄悄”的傳來了,而左宗棠在其中更是扮演著推波助瀾的角色。
之所以如此,是為了爭取民心,湖南的哥老會也好、天地會也罷,都是奉行“反清復明”的宗旨,有了這層“衣裳”,自然能夠爭取部分民心,而在另一方面,憑此還能爭取士紳之心,至少在士紳的眼中,大都督與洪楊等人不同。
“這種人……”
冷笑一聲,朱宜鋒嘲諷道。
“事業尚是未曾定基,便封了那麼多官兒,全把自己當成了皇帝,其又豈能成事?縱是那太平軍又豈有成事之像?”
“所以,臣等才入以督府,而大都督於臣等之任用,更是恆古所無!臣等唯有粉骨碎身方能報效大都督這份知遇之恩!”
這確實是胡林翼的肺腑之言,無論是他也好,左宗棠也罷,張亮基、駱秉章,大都督非但是信任有加,而且盡用於顯要之位,這般氣魄更是古代明君所無,也正是這種信任與知遇之恩更是讓胡林翼等人無不是心生以死報效的之心。
這聲不是馬屁的恭維,讓朱宜鋒笑了笑,看著胡林翼說道。
“是啊,是啊。常言說君臣際遇難,如此生死際遇,更是一生難得。正因其難,所以本督也是輕易不肯妄言際遇,也並不指望你和季高他們來報答朕的恩情。聖人云:君子愛人以德。本督用人從來都出自公心的,從不以小恩小惠小巧小智來攏絡人。粉骨碎身、忘身報恩之心,固然要得,可本督更想與你做一世的主臣。”
儘管表面上朱宜鋒只是大都督,可現在他已經適應了用這種“君臣之別”,只不過與這督府之中那“君臣”變成了“主臣”,而他的這番話同樣也是肺腑之言,他之所以會留胡林翼於身邊,是因為他了解這個人,瞭解他的才能。而他的一句“一世的主臣”聽在胡林翼的耳中,更是讓其頗是激動的長鞠躬道。
“臣胡林翼身受大都督知遇之恩,臣只知道對大都督要盡忠效力其它皆是身外之物,臣從來也不去想它。大都督適才所言的‘忘身報恩’一語,臣不敢當。”
對於並非科舉正途出身的胡林翼知道,儘管督府之中並不看重出身,且有許多未入正途計程車子之所以投身督府求的就是一個出身,但對於捐納出身的胡林翼來說,他仍然感激這份知遇之恩。
聽他這樣一說,朱宜鋒的心底便笑了笑:哦,這人說話卻很得體,也很會投人所好,讓你挑不出他的一點毛病來。但這份知遇又是什麼呢?對於自己而言,欲奪以天下,不正是要破格用人嗎?要不又豈能成事?不用他們,還能用心懷二志之人嗎?想到這裡,朱宜鋒笑說道。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