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炮,可實際上,曾國藩非常清楚,雙方甚至可能需要在私底下暗中勾結。
洋槍洋炮只是一個開始!
這天吃完晚飯後,數日無法安睡的曾國藩約李鴻章在衙門簽押房裡密談他的構想。
“漸甫,那漢賊當真會把洋槍洋炮賣給咱們?”
曾國藩試探著問道。
“說實話,學生不知!”
李鴻章又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但學生以為只要他朱宜鋒想要當坐江山,就肯定會賣給咱們洋槍洋炮?”
李鴻章的這句橫空出世般的話,給曾國藩罩上滿頭霧水。
“你這話怎麼講?漸甫,我等身為朝廷的臣子,可斷不能胡言亂語!你這話萬一要是傳到外面,不知道會給你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恩師的訓斥,讓李鴻章笑了笑,說:
“恩師,我等身為朝廷的臣子確實不應該說這話。但在這裡也就是打個比方,其實現在即便是這話,咱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江寧的洪秀全,他已經自封所謂的“天王”,自以為坐了江山,至於朱宜鋒,告訴像極了朱洪武,和朱洪武一樣的緩稱王,得虧他沒有高築牆,要不然,可真就不愧是朱洪武的子孫。他既然是朱洪武的子孫又怎麼可能,甘居洪秀全之下,那朱賊所思所想,必定是“反清復明”,這樣一來,那洪秀全必定是他的敵人,既然此人如梟雄一般,可以為一時之用,甘居洪秀全之下,並向其售以槍炮,那麼為何不能賣,槍炮給我們。”
“為師是朝廷命官!”
曾國藩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同,換句話來說他是滿清的官員,而洪秀全造的是滿清的反,兩者豈又一樣。
“朝廷也罷、江寧也罷,於朱賊看來,都是敵人,他現在處心積慮的是希望朝廷與江寧之間鷸蚌相爭,如此他才能漁翁得利,再讓他又豈會拒絕把洋槍洋炮賣給咱們,借咱們之手,去削弱太平軍。”
李鴻章的話讓曾國藩是恍然大悟一般,他的眉頭猛的一跳。
“你指的是這朱賊之所以願意把洋槍洋炮賣給咱們,是想借咱們之手削弱太平軍,同樣他之所以會把楊陽靠賣給太平軍也是想借其削弱朝廷,如此一來,那無論是朝廷也好,太平軍也罷,可都沒有功夫顧及到他了。”
思索片刻,曾國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不,就是如此這幾年漢賊之所以能夠橫掃三省,可不正是因為朝廷無暇顧及他們,朝廷的力量完全為太平軍所牽絆,即便是自己也是有心無力——這兩年,太平軍對江西的攻伐一次強過一次,自己連隊太平軍那邊兒也是苦苦支撐,哪還有力量用於湖南,慢慢不是不主動打過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正是如此!恩師!”
李鴻章點點頭:
“所以,以學生看來,他必定不會拒絕把洋槍洋炮賣給咱們。”
“即便是他同意賣給咱們恐怕也不見得願意多賣吧!”
被李鴻章這麼一說,曾國藩倒是覺得這大有可能。
“恩師,眼下對於咱們來說不是他願意賣多少給咱們,而是咱們能不能買到洋槍洋炮。”
在來到江西之後,李鴻章非常清楚,湘軍的洋槍洋炮大都是繳獲自發匪,僅憑繳獲又能得到多少?
思索片刻後,曾國藩說道:
“可朱賊畢竟是朝廷大敵,若是本官冒然從他那裡購以洋槍洋炮到時候這個訊息傳了出去。朝廷那邊必定會有人此事大做文章,到時候……”
到時候如何向朝廷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
“恩師啊……”
李鴻章哈哈大笑起來,把語氣中盡是一片感嘆,似乎是在為恩師的膽怯。
“現在朝廷又豈能部得了那麼多,對於朝廷來說,只要恩師能夠守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