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軍官們大聲鼓動著戰士們重新的時候的,在他們的身後,如同沉悶的“嗵嗵”聲卻不斷的響起。那是迫擊炮在發射炮彈,數十門迫擊炮每分鐘可以向戰場上傾倒上千發炮彈,這些炮彈集中落在幾個點上,無疑是毀滅性的。
傾刻間炮彈爆炸揚起的硝煙便將清軍的炮兵陣地吞噬,伴著團團黑色的硝煙,炮彈爆炸後的鋼鐵破片於空氣中拖著刺耳的嘯聲橫飛著,原本炮彈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髮射的清軍大炮這會頓時變成了啞巴,往著漢軍陣地上打去的炮彈亦得變得稀落起來,戰士們從戰壕中抬起頭來,瞧著清軍陣地上不斷升騰的硝煙,他那張被炮彈硝煙薰黑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來。
沒有了敵人的火力掩護,那麼大傢伙就可以放心開槍了。
“瞄準!”
浩浩蕩蕩的清軍馬隊突然衝入了戰場,馬背上的蒙古騎兵們的手裡揮舞著在陽光下綻露寒光地馬刀。他們甚至還揹著弓縱馬衝鋒。突然衝向戰場的馬隊分成四股,但每一股卻都是井然有序行列分明。
上萬匹戰馬在大地上奔騰著,揚起了撲天蓋地的塵土,在塵土飛揚中馬隊浩浩蕩蕩的衝擊著。上萬匹戰馬于于那一片黃色的塵雲中奔騰著,上萬把細如柳葉的馬刀在空中交錯揮舞著,在這一瞬間,似乎讓人產生一種無可阻擋的錯覺。
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奔來時。足以讓任何人為之膽寒,當這些騎兵們像他們的祖輩一樣揮舞著馬刀,嗓間迸發出的震人心絃的“殺”聲衝來的時候。
看著如波浪般逼近地騎兵,每一個握槍的戰士都發現自己握著手槍的掌心冒出汗的同時,那嗓子亦發澀發粘。以至於不得不連吞兩口唾沫,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雙腿微微顫抖著,人從來都是如此,對於衝鋒而來的步兵,他們不會感覺到恐懼,但是對快速賓士的戰馬,人類卻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長官,長官……”
戰士們的喊聲讓那些同樣被驚呆的軍官們連忙回過神來,他立即堅起大姆指估計了一下距離。然後大聲下達著命令,實際上在這個時候,連排長們已經開始下達定尺的命令了。
“定尺八百,舉槍……瞄準……”
在這萬分緊張中,戰士們隨著軍官的命令調整表尺,在據槍瞄準時,每一個人的額頭忍不住流出了汗來,每一個人的掌心都在冒著汗,儘管內心微顫,卻沒有任何人選擇逃跑。之所以沒有人逃跑,並不是因為他們多麼勇敢,這或多或少總得益於漢軍嚴格的軍紀以及近代化的訓練。
儘管漢軍同樣也是一支僱傭軍,但是在軍營中軍官們往往會抓住種種機會對士兵們進行再教育,對他們進行洗腦式的思想培訓,這種思想培訓既有軍人榮譽的養成,也有集體榮譽的灌輸,還有軍人職責的教導。
而在另一方面,過去洗腦式的灌輸,亦讓他們深信,只有打勝才能有尊嚴的活下來,裝死逃跑投降下場很慘會被執行戰場紀律,而連坐法更是讓他們深知個人的逃跑不僅會害死自己,也會害死身邊的弟兄。
如此種種措施下來,自然使其儘管恐懼,卻無一人轉身逃跑。當然,更為重要的犧牲的戰士可以得到豐厚的撫卹金,相比於榮譽,這無疑更符合現實,可以保證他們陣亡後,家人衣食無憂。
可逃兵非但死後需要揹負恥辱的逃兵之名,還會被剝奪撫卹金待遇。
“放……”
勐烈的吼喊聲從軍官以及班排長的嗓間迸發出來的瞬間,步槍手立即扣動了扳機,沒有任何遲滯或者猶豫,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現在他們的性命在自己的手中,他們的性命在於自己能夠否以最短的時間打出最多的子彈。
每打出一槍,他們立即從戰壕前的胸牆處取出一發紙殼彈,裝入槍膛,然後再次射擊,並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