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此於。
當然,船員好找,但合適的船長卻不好找,這一點,倒是……也不算難,在這個雲集著各國船員的地方,總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冒險家,只要提供足夠的薪水,自然可以聘請到稱職的船長,比如自己的那位船長,一位來自美國的船長。
就在這時一個水手便跟進了船艙。
“先生,約翰遜船長要求同您談話。”
對於船東,水手的話語同樣極為恭敬,儘管在船上,船長從來都是船上的皇帝,但對於水手們來說船東同樣也是皇帝。
“我隨時聽從船長的命令,請他進來。”
朱宜鋒點頭應道,在任何一艘船上,船長都享有絕對的權威,即便是船東亦需要服從船長的命令,這是西方自大航海時代時便樹立起的傳統。
船長緊隨在水手的後面,立刻就走進來,把門關在了身後。
“船長,怎麼樣?我希望一切順利,一切準備得井井有條,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今天就出海。”
對於接下來的航程,朱宜鋒整個都顯得極為期待,對歷史的瞭解,使得他非常清楚,眼下自己必須要趁其它人反應過來之前,同太平軍接上頭,把武器賣給他們,否則一但待其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們,非但會有來自軍火商的競爭,更為重要的是,還有沿江的檢查、攔截,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是的,先生,”
約翰遜船長看著自己的僱主,服從之後,又試探著詢問道。
“我相信開門見山會好一點,即使冒觸犯您的危險。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地,真的是香港嗎?”
穿著一身破舊的海員呢大衣的約翰遜有些狡賴的看著朱宜鋒,從第一次看到貨物清單,他就斷定,此行的目的,香港的可能性並不大。任何一個人都非常清楚,或許會有人從香港將武器運往上海,但絕不會有任何人會從上海運出武器到香港,可偏偏,他的這位船東卻準備這麼幹,準確把一批老舊的武器運往香港。
“也許,船長,大海是變幻莫測的,誰知道下一瞬間的變化呢?”
朱宜鋒笑著說道,他之所以選擇約翰遜,是因為這個來自美國的船長是個冒險家,他曾於美國海軍學校就讀,只不過因為酗酒被開除了,隨後他又在半個地球上的港口航行過,直到去年,才受聘成為船長,不過很不走運,他的船在長江口外遭遇風暴,撞在礁石上,而他的船亦沉******。海難經常發生,但是人們都將撞上礁石的原因歸於他當時喝醉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過去的一年中,曾經是位船長的他,甚至連一個水手的工作都難以得到,因此他只能在酒吧裡買醉,成天喝的爛醉如泥,他根本不能返回美國——且不說他在美國的債主還等著他還債,就是在上海,他還面臨著官司——船長以及貨主要求他進行賠償,可以說,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錢!
這種人需要錢,為了錢他願意去冒險!這正是朱宜鋒選擇他的原因,一個山窮水盡的人,才不會錯過任何機會,至於那些船員,只要給他們雙倍的薪水,他們就願意航行到任何地方。至於目的地選擇香港,這不過只是出港報備罷了。
“先生,我想說的是,也正因如此,大海才會充滿危險,”
約翰遜認真的說道,同時他點燃菸斗中的菸草,迎著朱宜鋒的視線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現在我們也許就應該規劃本次航行的路線。”
在說話時,他刻意加重了“本次航行”,以告訴對方,他已經猜到了本次航行的目的,絕不會是香港。
“嗯……現在還沒有必要,”
沉吟片刻,朱宜鋒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的船長,現在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