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貴妃以為如何處置?”梓城見天色已近破曉,沈鶴平的聲音也疲乏了,就說“臣妾會讓這毒婦把做過的事情一條一句都供述出來,該殺該廢,絕不姑息。圭兒這裡臣妾也會照顧好的,太后娘娘不必擔心,早些回去歇息吧。”
送走太后,沈梓城站在承瞻殿外,初陽染在遠處垂治殿高高聳立的飛簷上,頂角上的吻獸彷彿沐浴聖光,更顯莊嚴威武。
作者有話要說: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1)
這日,外頭翻天覆地,可誰也想不到身處漩渦中心的璽貴妃竟在重華殿的小廚房裡熬著糖,搗著玫瑰花汁,一邊的小板凳還赫然坐著昨夜被厭勝之術詛咒而瘋癲的太子親傳圭。
傳圭一邊看,還一邊指手畫腳,“圭兒愛吃蜂蜜,要多蜂蜜,蜂蜜多。”梓城一一滿足他的要求,看著他小大人似的頤指氣使的模樣不禁發笑。
這樣美好的時光都是偷來的,不久,滿袖就憋不住闖了進來,“娘娘,外頭都翻了天了,您怎麼還熬糖呀。”沈梓城瞧一眼她急三火四的樣子,又低下頭,翻翻玉臼裡的玫瑰瓣,沾了一手的玫瑰花汁,紅豔豔的就像人血一樣,“娘娘,蘭嬪已經在暴室裡沒了。”
沈梓城一驚,抬她一眼,“什麼腌臢東西都敢在殿下面前說麼!”滿袖脖子一緊,也不敢再說,便告退下。
“母妃?什麼叫沒了?”傳圭前後搖著板凳,開心地問梓城。她看一眼自己的手,也頓覺觸目驚心,擦乾淨了才去抱傳圭,“就是走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不回來了。”孩子若有所思,“就像母后一樣麼?”梓城頷首,傳圭也沒再問些什麼,乖順地趴在梓城的肩膀上。
悠閒而愜意的只有重華殿,出了這道殿門便是腥風血雨。旨意是一道一道從垂治殿送出,來覲見的大臣是一位又一位,絡繹不絕。人來人往中間,還時不時穿過幾個太醫和醫女,行色匆匆,直向後宮的深處走去。
午後,將傳圭哄睡了的沈梓城才能騰出手來妝飾自己,她瞥一眼一旁呆立的滿袖,“怎麼了,有什麼大事麼?方才就慌里慌張的,多大的人了也學不來穩重。”
“只是長信殿來傳了幾次了,都推說太子不安生,娘娘在照顧。可是最後一次,連南喬姑姑都親自來請了……”
“太醫怎麼說?”聲音依舊淡定的沈梓城將金釵在髻上比一比,又放下,揀選再三,只釵了一支青玉鳳。
“說是鳳體暫時無恙,可是神思憂傷,受驚過度非藥力所能左右。倒是太醫的老參湯及時,不然要出大事呢。”自然是及時的,且說那樣好的野山參若是不早早備下,一時間哪裡能尋到。
滿袖怯怯地探問,“娘娘是去長信殿看望?”
“鸞鏡回來了嘛?”滿袖沒想到她問這個問題,向門外張望了一下,一臉茫然,“鸞鏡姐姐早上出去後便沒見著回來。”
沈梓城起身,“那就先去垂治殿看看。”
去的時間恰好是晚膳前,從輦上下來,連周弼都幾乎認不出這個簡素裝扮的女人是那個雍容華貴的璽貴妃。可是,對於秦姡Ю此擔�庋�蛩刈鞍縝『檬譴憂笆煜さ難�櫻��興���㈣鰲��
案上奏摺橫七豎八的,硯上還蓋了摺子,摺子上又覆了茶蓋。沈梓城照舊遞上七分燙的滁菊,“成了?”秦姡�砥鴆韙牽�哿宿鄄杼潰�壬弦豢冢�擔�岸鰨�蛞埂4炭偷背∏蘢。�懍暉醪恢味�觥!�
她欠身一福,“恭喜陛下,得償所願。”
“貴妃與孤,彼此彼此。”她賭氣地睨他一眼,“陛下是想開罪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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