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生活的習慣嗎?”
“剛開始不習慣,慢慢的也就那麼回事了。”
那天晚上我和溫爾雅聊了好久好久,從她出國只會做泡麵,到最後自己可以做出一桌子的菜,招待朋友到家裡開party。從一開始單詞會的不多,到最後還去國外的大企業當中文翻譯。從一開始經常受到學校裡面討厭的男同學騷擾,到最後練到跆拳道黑帶,一腳踢出去輕而易舉就能踢倒一個普通男人。
她成長的速度讓我不可思議。
而我這五年來又做了什麼?
畢業找了個工作,處處看人臉色。五年還沒追到安惜顏,最後無奈的去破壞人家的婚禮。為了離安惜顏近一點選擇留在別的城市,父親生病了我都不能及時趕回來。五年前對別人的承諾,五年之後我都不能兌現。
除了我還活著,我沒有一件事是成功的。
一直到天微微發白,她才不太安穩的睡了過去。我算著時間他們應該醒了,便去隔壁的病房看他們。
老頭子半睜著眼睛,輸著液,老太太在喂他喝湯。
“醒了?”老太太遞給我一個保溫杯,“去,這個給小雅拿去。”
“爸,你好點沒?”
他點點頭,有點費力的對我笑了一下。
“快去給小雅送去,你爸這兒有我呢!”
我抱著保溫杯放到櫃子上,溫爾雅還在睡著,看樣子昨天累壞了。手機響起來,我趕緊接起來。
“晨曦?”
是安惜顏,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我沒事,就是問問你叔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
“別謝,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她在那邊停頓了一下,“昨天你昏倒以後,你上司打了電話過來,讓你回去上班,我替你請了三天假。”
“嗯,好的,謝謝。”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溫爾雅,抓著電話到了窗戶邊,“那個。。。。。。昨天。。。。。。你最後是要和我說什麼?”
那邊是很長時間的沉默,我秉著呼吸等待著一個答案,我知道,她要說的話,對我一定很重要。
“晨曦,我們。。。。。。算了吧。”
我握著電話陷入了長久的思維漩渦,我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直到我手指間傳來的刺痛的麻木感,我才發現手機傳來的都是冰冷的嘟嘟聲。
沒有像一開始的那樣敵對,她也沒有想再潑我一杯咖啡,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稍微心平氣和的對話,她忽然就告訴我算了吧。
那個會窩在我懷裡咯咯笑的姑娘,那個我親她臉蛋會臉紅的姑娘,那個坐在肯德基裡會沒頭沒腦的告訴我其實我喜歡吃麥當勞的姑娘,那個齜牙咧嘴在辣子雞丁裡挑了一塊胡蘿蔔告訴我不怕辣的姑娘。
時間真他媽的是把殺豬刀。
我還站在原地,可是她早就已經離開了。
“晨曦。”
我轉身,溫爾雅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我。
“醒了,喝湯吧,我媽燉的。”
“你就那麼喜歡她?”
她的直接讓我想隱藏的小心思無所遁形,第一次發現她的目光竟如此犀利。
“好了。”見我沉默不語,還是她先敗下陣來,“讓我喝湯好歹給我個勺子吧!”
老頭子在醫院待了兩天,或許是心情很好,很快就出院了,我在家又待了兩天,才不管蘇傾瀾批准的三天假期,反正我打定主意不想幹了,辭職書也打好了,等我回去直接一交就好了。崔熙緲和蔣小萊不停給我打電話,因為害怕安惜顏萬一給我電話接不到,所以不敢關機,只得在她們來電的時候靜音。
杜伊凡走的時候給我留了車鑰匙,等我到公司的時候,崔熙緲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