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笑容裡的悲傷。即使在笑著，可她的心裡大概是在哭泣。只是因為跟姐姐做了約定，才堅強起來吧。

想到這裡，艾斯突然很想哭出來，眼睛紅紅的。重要的人離開自己有多痛苦，他非常之明白。

“說起來，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吧。”林怡感嘆地道，目光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祥和，“她的孩子在幾年前病死了，一直都很想再要一個孩子。在死之前能和你一起，她應該沒有遺憾了。”

艾斯怔怔地看著與林悅有五六分相似的笑臉，淚水悄然滑落。總覺得心裡被沉重的石頭壓住，很難過，很難過。

“怎麼就哭了，傻孩子。”林怡笑著，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她給艾斯遞了張面紙，才叫道，“請進來。”

“……我沒哭。”艾斯接過面紙，垂頭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再抬頭的時候便愣住了，下一刻露出了安心的神色：“安諾！”

進來的人身材高桃，有著與安諾一模一樣的金髮碧眸，五觀深刻，穿著一身便服也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殿下一樣。這麼叫人熟悉的冷漠表情，說他不是安諾，艾斯也不相信。

安諾冰冷的目光落在艾斯身上，眼裡沒有之前的親近，就像看著不認識的人一樣。

“小弟，你認識我們首領嗎？”林怡有些意外，但轉頭看向首領，卻發現首領的神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也無法確定什麼。不過，她大概知道首領和小弟有事情要相談，跟首領打了個招呼便退了出去。

散發著黴味的房間裡只餘下艾斯和首領兩人。

艾斯一看到安諾，原本一直繃緊著的神經就放鬆下來：“安諾，你還是那麼愛冷著臉呢。”

安諾神色不變，一步一步走到艾斯的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下去：“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安諾的回答，艾斯整個人都呆滯了。他試圖從安諾的臉孔裡找到開玩笑的痕跡，可是那冰冷無情的目光刺透了他的心。安諾不是在開玩笑，也沒有說謊。與‘偶像大師’時假意裝做不認識不一樣，是真的不認識自己。

艾斯皺起眉頭，突然想到離開偶像大師之後，服務智慧001曾經說過要處理bug，他一直以為是在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隨機任務。但現在看來，會不會是在說安諾的存在？因為系統發現到安諾這個npc擁有之前遊戲的記憶，所以……被格式化了？

“你代替林悅送來的東西我收到了，你可以提任何青鳥做得到的要求。”安諾淡淡地道，臉色也是一樣的平靜，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氣勢。就像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不會牽引到他任何的情緒。

艾斯心裡一顫，覺得眼前的安諾非常的陌生。原來安諾也可以這樣的冷漠的嗎？他突然不想留下來了，本來只是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現在卻有一種‘即使這裡很安全也不想留下’的感覺，總覺得心臟有些發痛。

他之前是不是太依賴安諾了？

這麼想著，艾斯便把那些不自然的感覺扔開了。他到底為什麼要較真呢。格式化就格式化了，本來就只是在遊戲裡才會遇到的，就當一切重新開始吧。

“我只是想完成林姐的遺願，不過既然你問到，那麼我就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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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很不爽，看見安諾的表情他就很不爽，語氣也變差了：“我想留在青鳥。”不是因為安諾，也不是因為必須要找的安全地方，而是因為死去的林悅。林悅希望他加入青鳥，那麼他就留下吧。

“可以，會有人告訴你要做什麼。”安諾平靜地點頭，對他來說，多養一個人也沒什麼影響，何況是一個少年。

艾斯就是看不慣安諾這麼曳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