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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野十分上頭,養老婆養得不亦樂乎——
在家給聞清臨做飯按摩,在外給聞清臨開車遞水,甚至兼顧起了聞清臨的衣裝搭配,堂堂盛家少爺一副全職助理模樣。
好友打趣:「盛少還記得當初說過什麼嗎?」
盛澤野挑眉拽道:「伺候老婆天經地義!」
不過老婆養得好,惦記的人自然就多了,眼見越來越多人圍著聞清臨打轉,盛澤野唯一欣慰的就是至少晚上,聞清臨依然很「熱情」。
直到協議到期前一個月,聞清臨提出要請盛澤野吃飯,說有事要同他商量。
盛澤野心花怒放:果然老婆只對自己是真愛,已經迫不及待想把假結婚變成真的了!
盛澤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與玫瑰,並把自己打理得像個開屏的孔雀赴約。
然而一小時後——
盛澤野盯著對麵人清冷一如往常的天仙臉,難以置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聞清臨耐心重複:「多謝你近一年為我提供的照顧,不過我下月要出國學習,我們可以提前一個月結束協議嗎?」
盛澤野在桌下攥緊戒指盒,咬牙問:「除了這個,你沒什麼想再對我說的了?」
聞清臨想了想,金絲邊眼鏡後的狹長眼尾微挑,淡聲道:「還有你之前說得對,假結婚確實要找最沒可能的物件,好離。」
「最沒可能的」盛澤野:「……」
不是,你晚上沒我睡得著嗎?
他大爺的我睡不著了!
原來我只是老婆的工具人
老婆竟然沒在釣我可我已經上鉤了!
伺候老婆天經地義!
老婆再美也是我的!
第70章 七十朵小花
此時的宿舍裡, 並沒有開頂燈,只有床頭一盞小燈散發暖黃光暈,並不算明亮的光虛虛攏在祝辭眠揚著的小臉上, 映襯得他臉頰上的細微絨毛都看起來格外暖融,本就柔和的下頜線條更是在這樣的光映之下,顯得無比乖軟。
他纖長睫毛都在簌簌顫個不停, 像極了蝴蝶扇動翅膀,掀起微弱的氣流。
好像每一下都振在了戚時心尖。
而他掩在細軟髮絲下的耳朵尖, 與原本常年都略微帶著病氣而過於白皙的臉頰,乃至雪白脖頸, 甚至連帶了藏在睡衣單薄布料下的精緻胸膛, 此時此刻都像被塗了層極淡的粉。
很好看, 像染了胭脂一樣。
顯然,祝辭眠是真的很害羞。
簡直是羞到極點了。
可即便如此,他一雙圓而大的杏眼卻依然直直望著戚時, 一瞬不瞬, 不閃不避,眼底的光亦很亮, 就像是藏著星星一般。
明明是在直白邀吻, 是即將要做一件好似染滿了情-欲的事情,可祝辭眠整個人看起來, 卻依然只是像只固執討要小魚乾吃的小奶貓。
可愛得要命。
這下靜默如雕塑的人, 變成了戚時。
在聽到祝辭眠回答的瞬間, 戚時甚至下意識抬手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是真的因為執念而瘋魔, 出現了幻聽——
他的眠眠, 不但沒有對他的告白感到絲毫不適, 厭惡亦或反感,竟然…
竟然說,也同樣在喜歡他?
他的花,被他用全部的愛與呵護嬌慣了十三年的花,竟然其實也對他懷有同樣的情感?
不僅如此,甚至…
甚至祝辭眠,現在還正…正在向他邀吻。
視線落在祝辭眠略顯淺淡,卻又格外飽滿而水潤的唇瓣上一瞬,戚時向來沉穩冷靜的黢黑眸底,竟就罕見劃過了一瞬茫然。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