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應該沒有,爸爸看起來沒有那麼糟糕。”
“那就好。”
“是啊。”
手冢沒有說一句要女生寬心的客氣話。
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沉沉地喚了聲倉花的名字。
“倉花。”
“嗯?”
“其實你可以……可以依靠別人。”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你為什麼連這麼大的事都誰都不告訴一個人扛著?
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這是倉花隱知第一次那麼感謝有人看穿了自己。
她一點也不堅強,也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她有無數害怕的東西,也有無數想要哭泣的傷口。她的每一個微笑都是偽裝,她必須不與任何人為敵,才能蹣跚地在這條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道路上前行。
她沒有可以撒嬌的人,母親早就消失在了自己的人生之外,而父親,她唯一可以依賴的父親,其實早早地變成了需要和他人共享的人。
她喜歡高橋友子,很喜歡。
她的開朗明媚,她的賢惠灑脫,無一不是女生想要模仿的物件。
但一想到倉花城一會將他的溫柔分給對方一半,會把百分百的在意從自己身上移開,會有自己給不了但友子卻可以給予的感情……
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父親早晚會不屬於自己,即便她愛他,他也愛她。
是,她只有一個人。
“手冢……”倉花的聲音有一絲難以抑制地哽咽,她用力捂住自己的眼睛,好像這樣做就能堵住不斷湧出眼眶的眼淚,“不行啊。如果我依靠了誰可他最終離開了,我該怎麼辦?”
“不會。”
他僅僅出口兩個字,卻比任何情話都來得動聽。
“手冢沒有在騙我?”
“嗯。”
如果可以,倉花真的願意相信。
只是承諾的期限能有多長呢?女生深刻的明白,它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如果承諾真的有效力,母親棧�久髯擁納�鉅殘砭褪橇硪環�餼傲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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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處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倉花隱知回到了父親的病房裡。
“啊、小知原來還沒走?”女生原本沒有抬頭,聽見高橋友子略顯窘迫的聲音,她略微抬眼。
倉花城一嘴裡叼著一塊被細心切好的兔子蘋果,他看見女生,立即用力將它吞進嘴裡,這動作一不小心牽動到了傷口,痛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準備走了,只是包還在房間裡。”倉花隱知不著痕跡得地偏移了視線,垂著眸拎起放在一邊的揹包,直接對兩人道了別。
“我回宿舍了。爸爸你要聽友子阿姨的話,當心照顧自己。”倉花抬了抬嘴角,她猜想自己的這個微笑一定虛假又做作,“拜拜。”
她甚至不敢和倉花城一對視。
女生用極快的速度退出了房間,她順手帶上的房門,鎖芯“啪嗒”一聲,正好應和上了自己發沉的心跳。
——看吧。
男人和女人間的親暱。
縱使自己再神通廣大,也沒有辦法把這些給倉花城一。
失落感鋪天蓋地。
然而最無奈是,所有的一切自己都無能為力。
愣神間,倉花突然想起手冢剛才說他是從尅�Я聊嵌��賴南�ⅰ?蓪‘戶怎麼可能知道回到了女生宿舍的自己的情況的?
倉花不禁疑惑起來。
不過開啟郵件介面的她很快明白了過來。
手冢打電話給自己之前,尅�Ь鴕丫�⒗戳艘環獯肀鸌至��撓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