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這兒睡覺統共就一間屋,這李遇要真住,那也就得住後面擺雜貨屋裡搭的羊圈了。"
"你怎麼把人往羊圈裡放,這也是好住人的?"村長又吹鬍子瞪眼了。
看吧看吧,我說養人沒養狗好養吧。"沒地兒了,要不乾脆您就像縣裡的基金會也鼓搗一個捐款,給李遇捐個房得了。"
"曉南,別老把難事兒往村裡推。"村長手癢地找不到菸袋。
曉南也沒響,把滿寶的籃筐又推給了村長,滿寶在裡面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鼻涕泡泡。
旁邊的劉伯看不下去,這佔著別人屋子,現在人回來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哪兒有這個道理!"曉南別怪劉伯說句不中聽的,你們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這以前怎麼住現在怎麼住不就得了,怎麼硬要把人往外趕!"
"以前我和阿爹睡一塊兒,他搭個床睡屋裡,是這麼睡法,但以前我和他是定親的,現在算是個什麼東西!不是我往外趕,是他進不去,他也別再想進去!"
劉伯氣地指著曉南的鼻子,"什麼進不去啊?曉南,別說你這兒娃娃剛過滿月,你就要改嫁!"
"對!我就要改嫁,我明天就相親,一天相八個!坐穿老底也就個羊圈,愛要不要!"曉南氣地拍了桌子,"我沒錢養廢物!"
這時候,門一下子開了,挨個站的各位叔伯紛紛讓開,原來是李家大郎。李遇喘著粗氣,扶著門站穩,"羊圈就羊圈,我住!"
艹,羊圈你也住,我怎麼沒事先搞個狗窩。季曉南一口悶氣鬱結在胸。
村長舒了口氣,把滿寶又推給了曉南,"曉南啊,這事兒既然大郎都答應下來了,也就這麼定了。"
跟在村長後面的四五個白鬍子老頭面面相覷,"這,這怕是不妥吧,村長?""這有什麼不妥的,年輕人的事兒,我們還是別摻和了,只要落了腳以後的都好說。"村長對著幾個哥們擠眉弄眼。
"村長,我也覺著不行,這羊圈怎麼能住人,要不。。。"還沒等曉南說完,村長個老滑頭搶了先,"那房裡放張床也行。曉南,都依了你了。再說可就過分了。"
得,被人將了軍了。季曉南忿忿地看著靠在門上的李遇,無賴!咬牙切齒:"春子,帶人去羊圈。"
村長怕生什麼變數,趕緊帶著老哥們溜了。
春嬌安頓好人,回了房,"曉南,人一倒乾草上就睡了。"曉南玩著手裡的煙槍,"春嬌,幫我把這上面鍍的銀皮剝下來,剩下的煙槍扔糞坑裡去。"
到了中午,李爹爹趕來訓了曉南,要把李遇帶回去。曉南巴不得李爹爹帶回去,大不了出點錢貼補李爹爹。誰知道那李遇就是個無賴,面朝土牆,賴在乾草上,還就不走了。氣地曉南拾起地上的草就扔李遇,"你個窩囊廢,就會在我這兒耍無賴,你賴啊,我可告訴你,我這兒不包飯,要吃飯,找村長!"李遇面朝牆壁,一動不動,打定主意,就是不走了。
本還是來勸架的李爹爹被前來的安叔生拉硬拽拖走了,最後回去,拿了幾幅藥過來,一定要曉南煎了給李遇。李爹爹一走,曉南就把藥全砸到了李遇身上,"無賴,大無賴!"然後就一直沒管李遇,也沒見李遇踏出羊圈一步。
夜裡,曉南和春嬌已經進入腦殘深度睡眠狀態,突然滿寶奪命哭把倆人拉回了現世,這小東西不是自己會吃奶的,怎麼今兒不太正常。曉南眯著眼,把滿寶從身邊的籃筐裡撈出來直往自己胸上摁。可滿寶今天不對,居然沒喝。
把春嬌扭醒,讓他打燈。燈亮了,仔細一看,小傢伙嘴邊有奶漬,這不晚上自己爬起來喝過了嘛。春嬌也奇了怪了,摸摸尿布,沒溼啊!再摸摸頭,也不燙啊。
曉南欲哭無淚抱著兒子,"春嬌啊,我這兒是養了個白眼狼啊!你去看看是不是羊圈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