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水泡因為破了皮,癒合起來著實面目猙獰,困難非常,而且因為創面大還要預防感染,每天李爹爹還要用淡鹽水擦拭,真是痛地季曉南哀嚎遍野,不曉得哭溼多少棉花枕。
門嘎吱一響,春嬌端了碗老鴨湯下的面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放到桌上,整理好碗筷裝了一小碗端到床邊,"曉南,快轉過來吃點兒面。"季曉南慢慢轉過來,"又是高湯!你現在要是給我青菜蘿蔔我倒是吃得下!"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都是給你開的小灶。"聞著噴香的鴨湯過著細白的精麵條,"這些天的菜錢不能讓李爹爹全貼了。"季曉南從枕頭下掏出個錢袋子,掏出半兩多碎銀子,"把這些給李爹爹,李爹爹要不收就讓鄭之清去買菜。"春嬌接過銀子,"清清現在也很辛苦,李爹爹都來照顧你了,茶館那兒就是清清一個人。"
季曉南撐好身子,拿好麵碗,"知道心疼自己男人了,騷年,看不出嘛。那小白臉那裡沒有信?""環兒說了,他們家小白臉知道你給羅雨燙了,高興地吃了三碗飯,晚上又是請人去了天祥吃席面。"季曉南聽了差點折斷手裡的筷子,"我問的不是這個,是露華清出道的事兒。""都照你說的辦妥了,那舞臺小白臉一說果真那張記就給了路衝幾個哥們兒做了。"
吸了口面,"路衝不愧是手藝人,我不過在信裡提了提想法,他照著我過去給的圖居然也能畫得七七八八。面好像有點淡了,給我點辣子。"春嬌拿了碟辣子,"酸爺兒辣小哥兒啊!"季曉南舔了口沾著辣椒醬的筷子,意猶未盡地看著碟子裡的辣椒醬,皺了皺秀氣的兩撇黛眉,"說錯了,給我拿點醋來。"
季曉南吃飽喝足,和自家蛋蛋交流交流,現在三天兩頭有人探病,季曉南也就不好去梵春貓著了。"滿滿,看我給你耍一出隔空取物,"季曉南有點渴,想拿個茶杯,就順帶給兒子耍個寶,茶杯慢慢地從桌子上騰空,像是走路一般,一步一挪地向季曉南走來,"怎麼樣你爸爸我能幹吧!"茶杯轉眼到手,一聲門響嚇得季曉南一下子失了法,人也差點失了力氣摔下床去。
李苗見曉南不穩趕緊上前扶他,季曉南半靠在李苗身上,"苗哥,苗哥沒事兒的,我自己能坐好,不用扶。"扶著自己的手臂卻絲毫沒有懈力,抬起頭看著在自己頭頂的李苗,臉色居然紅彤彤的,好笑的上去摸摸他的臉皮,"苗哥難道你吃酒了,怎麼紅成這樣。"李苗沒吭聲,只是盯著自己的胸前看,季曉南有點好奇,順著視線過去,呆呆的再抬頭看著李苗,發現李苗眼睛眨也不眨,頓時七竅生煙,連忙找薄毯,這薄毯壓在了身下,怎麼抽也抽不出來,額頭上的汗都成了涓涓細流,浸溼了烏黑的劉海。
這時一雙黝黑的大手不知道怎的一下子從身下抽出小薄毯,輕輕的幫曉南圍好上圍,蓋住兩株誘紅的茱萸,一條略深的事業線刺激著季曉南的大腦皮層,腦袋上白煙嫋嫋。一片空白之際,自己的小嫩手又被拿起輕輕放在了胸口,"曉南裹好了,這裡是我李苗的。"又將下巴輕輕抵在季曉南的頭頂,"曉南,做我的夫郎,讓我保護你和肚子裡的孩子。"
此句如驚雷,一下子把季曉南從發懵的思緒里拉了出來,他,在向我求婚?不行,不能答應,一切不是早就和李爹爹說好了,做下了決定。季曉南鎮定地按住身前的薄被,推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