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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轉眼,秦向月一個翻身就來到了琴旁,那玉手只是放在琴上就覺得此曲必佳,當有未成曲調先有情之感啊。

伴著耳邊的鳳求凰 ,季曉南腹誹,我就不信我季曉南求不到你這隻蘆花雞啊,文夫婆。秦向月會彈琴是不假,可這文夫婆倒真的不知會彈得這麼好,心裡驚訝之餘,卻也更加想要知道這季曉南是何許人也,怎麼也會到這天高皇帝遠的祥雲縣。

想文夫婆自己也是當年皇城外西螺河四十八教坊一枝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怎奈這春華虛度,良人無期,遂也帶著親眷來了這祥雲縣謀了一方太平,倒也算是見過世面,總覺得這季曉南這氣度非一般人可比,

“敢問相公貴姓。”季曉南抿了口普洱。春嬌答道:“你可稱之為季公子。”文夫婆心裡又是一驚,這季姓可是可以貴不可言的啊。“是是是,季公子。”

文夫婆整理了一下心神,這年紀這臉上帶有紅痕的貴人怎麼沒見過,沒印象啊。“敢問季公子出自哪一府啊。”“汴京季氏。”這答案也算是奧妙,這姓季的貴族十有□都在汴京呢。

文夫婆又是一陣迷茫,這又是哪一個季府啊。正在思索的時候,不經意之際撇到季曉南的官靴,心下了然,想是不會錯了。

“敢問貴公子來我們這兒究竟是為何呢?要是老身能幫的必當全力以赴。”季曉南心下大喜,面上不顯。繼續把答題時間留給春嬌。“不瞞夫婆,我們公子兒到這兒實在是源於一件賭約。”“賭約?”“是啊,夫婆不知,這公子們總喜歡這賭來賭去,尋個樂子。我們公子本來潔身自好,奈何三杯黃湯下肚,倒也應下了。”

“敢問這賭約為何呢?”春嬌眼色瞟瞟季曉南,“也就是要我們爺兒到鄉下找個伶人捧到汴京去。”文夫婆一聽,心下大喜,“敢問這公子對我們這兒幾位哥兒可滿意否?”

季曉南輕嘆了句:“尚可。”“那敢問公子如何捧角呢?”春嬌代言:“這事兒不用你參合。”“是是是。。。”

寒暄了幾句,春嬌以季曉南身體抱恙為由想要告辭。正當送別之際,季曉南突然開口:“想來你們這兒的哥兒,平日裡寂寞,我想在這兒開個店給各位哥兒尋個樂子。”這公子哥兒事兒奇怪,不走常路,文夫婆也是見過的。“行,公子要在哪兒開個店中店啊。”

季曉南一指,門旁的酒屋,“把它給拆了,我要在那兒。”文夫婆倒也是不同意了,那哪兒成啊。“不成”季曉南挑挑眉。

這下倒是把那寄情閣的三個哥兒急壞了,“爹爹,這怎麼不成呢?”“爹爹,你倒是想平日悶死我們。”說著連文夫婆也急了,“成成。公子我答應。”

這會兒倒是季曉南不答應了,“文夫婆好個生意人,必定是利字當先啊。”“哪兒的話,公子千萬別誤解了夫婆我。”

大春子在一旁幫腔:“要是夫婆半路不同意,把我們公子的店子拆了怎可?那不是甩了咱們公子的面子。”話一出口,倒是幾位頭牌哥兒出了主意,不如咱們立個字據。

文夫婆想白紙黑字對自己也有個好處。就兩邊人立了個字據,在自己人的壓制下,對面人的絲毫不可讓步下,文夫婆簽了一個好像自己賺錢的字據。把酒屋租給了季曉南三年,租子不要利潤一九,而季曉南也是要定下幫寄情閣捧角的重擔。

蓋上自個兒私刻的章子,“季滿。”一個幫自個兒肚子裡孩子的名字,你要和爹爹一起努力賺錢養家啊!告辭之時,季曉南指著那個桌子上的卷軸,“剛剛給哥們兒的畫就當是爺兒的見面禮了,還請幾位美哥兒笑納。”

說完便走了。只留下那三個頭牌高興的跟什麼一樣。文夫婆也好奇地開啟卷軸,那兒是用他沒見過的紙和筆畫的三位頭牌在倚欄杆賞月,分明只有黑白二色,深深淺淺地,卻是人物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