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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兒爹放下藥箱,自己倒了杯茶,"你別置氣,這人始終回來了,他在哪兒啊?"
"不知道,走了好久了。"曉南打掉懷裡小漢奸指方向的小手,把兒子嘴裡的奶嘴拿出來,任滿寶怎麼湊上來就是不給他用膳,滿寶餓了半天受不了爹爹的嚴刑峻法,雙手乖乖地抱著奶瓶,眨著棕綠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咕地喝著。
"這是怎麼回事兒,李爹爹讓我過來給他診病的呢,幾處舊傷還有著炎症,腹內還有淤血,這怎麼到處亂跑。"
"他覺著自己命大,沒事兒。"語兒爹沒法的看著曉南,"算了,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
到了下午,本來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李爹爹和春嬌一塊兒早早收了攤子,回了家。剛解了蓑衣,見著還在家的語兒爹,奇怪道:"你怎麼在這兒?遇兒呢?"
"我來了就沒見著。"李爹爹看向正在邊看著籃筐裡滿寶睡午覺邊揀菜的曉南,"曉南,讓你看著的,人呢?"這還是曉南頭一次拂了李爹爹的意,"他這麼大人,我哪裡看的住。""你,你。。。他好歹也是滿滿的爹。"
"他給滿滿什麼了?"曉南心裡又是一口氣咽不下,抱起裝著兒子的籃筐就回了屋。
李爹爹無法,讓春嬌把在田邊棚棚裡休息的安叔叫回來,找李遇。後來安叔又叫了幾個爺兒一塊兒去找,應著小語兒的提議,回他們家的老屋那兒找找,果然就在土坡那兒找著被山上滑下來的山土壓著的李遇,大半夜的,指不定雨再大點,山土再多點,這李遇的小命兒就得折在這裡了。
此時,李爹爹正在李遇身邊把他指甲縫裡沾著血的泥土一點一點摳出來。李遇身上本來就是炎症低熱著,如今被雨水一激,山土一壓,變成了高熱。語兒爹喂一點藥,吐一點藥,喂一點藥,語兒也不停的給他太陽穴,手掌心,腳底心交替著塗著烈酒。即便這麼忙活,李遇還是昏迷不醒,高熱不退。
李爹爹氣沖沖地對春嬌喊,"春子,你去照顧滿滿,把曉南給我叫過來!""這滿滿還要喝乃,我。""讓他擠下來,你來喂。"看這事情確實沒了商量的餘地,春嬌只好乖乖去叫了曉南。
李爹爹看著這站在門邊鹹鹽不進的季曉南,心痛地說到,"你別說今兒這事兒和你沒關,你說你和李遇說什麼了,怎麼好好的成了這副半死不活。"
"我能和他說什麼?他連我都不認得。"
語兒爹著急的拉拉李爹爹,"這藥喝下去吐出來,一口未進的,不行啊!我看不是喝不進去,而是遇兒自己吐出來,倒是一副作死的模樣。"李爹爹拿了安叔遞來用井水泡過冰涼的帕子換過李遇額頭上已經熱乾的帕子,"曉南,李遇是對不起你,可是他人都成這樣了,難道你真的要他賠條命給你?"
曉南看著床上面色蒼白,出汗如雨的人,心裡隱隱作痛,咬牙切齒,罷了,罷了,你死一次我死一次,這帳就算清了。
季曉南走到李遇的床前,把春嬌剛給的藥放在手心裡,推開了語兒爹,捂住李遇的嘴,附在耳邊,輕言,"把藥給我嚥下去,想看李九,和他肚子裡的孩子,你得有命才看得到!"
"曉南你這是做什麼?"曉南覺著手心一熱,藥丸一空,邊放了手,起身離去。還沒等李爹爹再追問,身邊就傳來了語兒爹的驚呼,"喝了喝了!遇兒喝藥了。"李爹爹回頭,含著眼淚,幫李遇把嘴角邊流下的藥汁,輕輕擦了,這對冤家!
第二天,曉南和春嬌抱著孩子就要回自己家,李爹爹知道他是想趁著李遇還沒醒,離他遠點,他們夫夫倆感情這樣,一直硬黏著也不是辦法。可是滿滿這麼小,這麼可愛,真捨不得讓曉南迴去,可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擰不過曉南,還是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