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照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手裡拿著治療內傷的藥,帶著琥珀就出了客棧。兩人一同去車馬行僱了輛馬車。
慕容濂一掏腰包,發現銀子不大夠。這下還真是糗大了。
幸好琥珀身上塞了不少銀子銀票,忙掏錢付銀子。她見慕容濂一副窘迫的模樣,想起葉小樓穿得像個乞丐,花錢卻像個大爺,無比的大手大腳。心想這位看起來風光的慕容公子說不定花銀子更加厲害。
這次得勞駕他送自己去盟主府上求救兵,琥珀覺得應該付點費用才是。尤其是見這位公子看起來如此窘迫。
她想了想,武林人氏收費都是很高的,一個條幅都賣那麼貴。於是從身上摸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給慕容濂。“慕容公子,多謝你送我去盟主府上,這點銀子還請收下。”
兩百兩銀子,在京城那種地方,都可以夠普通人家過上三五年了。琥珀當初和太子還有小白將軍閒逛,對物價很夠概念。這筆銀子這算是個天文數字。
慕容濂七竅生煙。兩百兩,打發叫花子呢!平時人家請他進行些活動,銀子都是大把。再說了,他什麼時候缺過銀子。只是這會兒被洗劫一空罷了。
可是看著琥珀那誠懇的眼神,倒是不好拒絕。他只好收下銀子,就當是做個善事。
兩人坐到馬車中,直奔泰山。
慕容濂閉著眼睛打坐調息內傷。他原本有治療內傷的上好藥丸,連帶著銀票銀子全給黑衣人搜刮了。本來買了幾貼療傷的藥,還沒來得及煎服,就不得不上路。心情不大好,這會兒一是懶得和小丫頭說話,二來還真急需要療傷。
慕容世家的淘汰率高,萬一武功掉下去了,新的慕容公子出爐,他就只能屈就二線了。
琥珀一個小姑娘,勉強算是情竇初開,和一個心儀的俊美男子同車,心裡簡直七上八下,沒個落腳的地方。她紅著臉,縮在角落裡,不敢細看那位公子,只是偶爾偷偷看上一眼,心跳加速,忙又低下頭,生怕人家發現。
她內心羞澀得簡直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彷彿是個大罪人似的,怎麼可以如此的不知羞恥,竟然對陌生男子有這種心思。
姑娘家嫁人,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能夠隨隨便便就對陌生男子產生異樣情懷。
據說即便是提親,也是男家上女家的門,也沒有女方去男方家提親的道理。以後回了尚書府,也未必能夠如願以償。人家是江湖世家子弟,他們方家也是朝廷顯赫人家,門戶倒也對得上,可是就不是一個路子上的。江湖人氏和官家怎能結親。
琥珀越想越深遠,差點連十幾年後的事情都想到了。比如說,她嫁了人後,孩子都出生了,無意再遇見這位慕容公子什麼的。
詩詞中那些纏綿的句子湧上心頭,竟然生出不少小愁思。
只是她轉念一想,這位公子看起來都二十五六了,定然早有妻室。一般男子十七八歲就成親,女子更加早些,十三四歲都有可能出嫁。她這等上層官家的小姐,都是提前訂親,到了十六歲左右便不得不出嫁了。
想到這裡,突然開始替二姐憂心。離家這麼九,二姐都十八歲了,還沒有許配人家,如何是好?
小腦袋瓜子裡琢磨個不停,又時不時的偷看慕容濂,倒也不寂寞。
這般連夜走了許久,她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倒頭就在馬車中躺下。走得匆忙,身上只有換洗的衣衫,連條薄毯被子都沒有,迷迷糊糊的睡了又被冷醒,接著又睡。
她身子嬌弱,果不其然,竟然發燒生病起來。
慕容濂大嘆倒黴到極點,早聽說盟主義妹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竟然就這麼無緣無故生病了。
他吩咐車伕稍微趕快點,到附近大點的地方,找個大夫給琥珀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