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抓得住?要不,您也給屬下一張護身符?”
假公濟私,無恥之尤!群臣心中激憤,膝蓋也跟著微微發癢,想給仙師跪上一跪,求上一求。
有姝略作考慮便給了他一張符籙,然後把兩滴血液傾倒在早已制好的上京微縮圖景上,指點道,“跟著血珠走你們就會碰見一隻渾身腐爛的狗,用這張網兜便能把它降服。記住,在帶來給我的途中萬萬不可鬆開繩索。”話落從袖袋裡取出一張金絲網,上面掛滿許多硃紅色的小鈴鐺。
禁軍統領不敢褻瀆寶物,連忙擦乾雙手去接,然後帶著屬下大步離開。
等在走廊外的仲康帝已聽見幾人對話,想起有姝前些日子送給他的平安符,立刻撒腿朝養心殿跑去,急得連御攆都忘了傳喚。早知道那張平安符威力如此巨大,他說什麼也不會隨手扔在一旁,也不知現在有沒有被宮女收走。昨天那妖物還來求見過他,只因他在氣頭上,把人攆走了,這才改去求見皇后。若不是這一念之差,沒準兒胸口插刀的屍體就會換個人!
仲康帝越想越怕,從此再不敢把有姝送的平安符亂放,連洗澡都得拿個小琉璃瓶裝著掛在脖子上。
因有妖物橫行上京,時時刻刻威脅大家性命,反倒令人遺忘了皇后與明珠郡主的死亡。在抓住妖物之前,皇家不敢發喪,只得找來一口冰棺存放皇后的屍體。至於明珠郡主的屍體去了哪兒,恐怕只有妖物知道。
膽戰心驚地等待了一日夜,禁軍統領果然不負眾望,用金絲網兜著一隻半腐爛的狗進入皇宮。有姝並未立刻燒死妖物,而是將它關入鐵籠,四周布了結界,令它無法逃脫。
“仙師,您打算怎麼處置它?”禁軍統領低聲詢問,面上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狂熱崇拜。
其餘大臣被九皇子邀入東宮觀賞妖物,心中叫苦不迭。他們早已寫了帖子向仙師請罪,還有人親自去趙府磕頭跪拜,把仙師當祖宗一樣供著。日後仙師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全都信,這還不成嗎?為何還要再嚇他們一次?直到此時,他們才理解當年的九皇子:原來晚上睡不著覺真的很痛苦,很容易魔怔。
有姝無意折騰大家,但他腦子向來一根筋,總認為既然攬下這事,就得給大家明明白白交代清楚,這才把知情人士全部召來。
他繞著籠子走了一圈,頷首道,“是它沒錯。我不知道它品種為何,卻知道它怎樣生存。只要它的心臟還剩下一片碎肉,無論被哪種動物叼走,都能迅速寄生在其體內,然後去獵殺人類。正所謂以形補形,所以人類或動物的心臟應該是它的食物,而它能透過炮製皮囊化成人形,在凡間遊走作惡。”
“仙師,您別說了,快把它處置了吧?”一位六十高齡的老親王揉著心臟喊道。他悔啊,當初就不該跟著承恩公進來大鬧,否則也不會攤上這種破事。
“不與你們解釋清楚,你們又說我裝神弄鬼怎麼辦?再者,方才那些話都是我的猜測,還沒有切實的證據,作為科研人員,必須積極求證,努力探索,怎麼能憑臆測行事?”
行,您說什麼都是對的,咱們接著就是了。眾位大臣紛紛扶額,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唯獨九皇子單手支腮,凝望愛人,目光深情款款,十分沉迷。所謂什麼鍋配什麼蓋,大約就是如此吧。
有姝正兒八經地駁回眾人要求,這才指尖微動,射出一張裂空符,將瘋狂吠叫的狗劈成兩半。一顆心臟掉落在地上,散發出濃郁的臭味。這臭味彷彿帶有魔力,強烈吸引著附近的動物。有姝早已備好十幾只老鼠,關在旁邊的小籠子裡,現在全都躁動不堪,吵鬧不休。
有姝開啟結界,把老鼠放進去,它們並不去啃噬腐肉,卻全都撲向心臟,你一口我一口地快速吃光。幾息後,它們眼珠開始發紅,然後互相殘殺,直至最強壯的那頭老鼠勝出才罷休。遵循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