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吐蕃、突厥等國趁火打劫,明目張膽的派兵進了中原劫掠,邊疆百姓生靈塗炭,苦不堪言。
“什…什麼?”江魚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了眼眶,他尖叫道:“安祿山、史思明這兩個王八蛋這麼有種?他們居然敢起兵造反?他們憑什麼造反啊?他們憑什麼?啊?就憑他們兩個那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廢物?他們麾下總共才三五萬兵馬,朝廷在邊疆一帶起碼有邊兵五十萬,各地府兵也有五六十萬,就憑他們那點兵馬,也敢造反?還能打下洛陽?”
剛開始被江魚抓住差點沒嚇死的男子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位,這位壯士,那逆賊安祿山,可是三鎮節度使,麾下有兵馬二三十萬,乃是我大唐最精銳計程車卒,你怎說他手下只有三五萬人馬?”
“啊呀,我怎麼忘了這事情?”江魚想到了李林甫害怕邊疆大將返朝入相和他競爭,故而大力提拔安祿山等胡人將領的事情。三鎮節度使,李林甫難道給了安祿山這麼大的權柄?可是,如果有李林甫壓著,安祿山他怎麼說也不敢造反的啊?
心亂如麻的江魚沒有在這個牧場過多的停留,他叫牧場的人給他找了一身還算合身的乾淨衣裳,幾個起落間就遠去數里,等得脫離了牧人們的視線,這才急速朝前飛行。箭光迅速,不過盞茶時間他已經到了長安城郊外,習慣性的在城外數里遠的樹林裡降下了箭光。遠遠的,他就看到長安城上空有濃密的黑煙升起,隔著數里遠,那火光依然沖天,長安城已經燒得好似篝火堆。震天的喊殺聲遠遠傳來,撲鼻的血腥味讓江魚隔著幾里地都能聞到,天知道那裡死了多少人。
心急如焚的江魚急忙邁開大步朝長安跑去,他如今奔跑的速度更快,幾個起落已經到了距離城門不到百丈的地方。就這時候,百多名丟盔棄甲計程車兵歪歪斜斜的拖著兵器倉皇的朝他這邊跑了過來,後面有不到三十騎計程車兵‘哈哈’狂笑著追殺而至。這些騎兵手上揮動著的,都是突厥騎兵習慣使用的馬刀,戰馬速度快,一追上前面奔跑計程車兵就是一刀斬下,一顆顆人頭亂滾,頃刻間又有二十幾個逃兵被斬殺,可是這些亡命奔逃計程車兵卻連一點兒拼命的決心都沒有,除了逃跑他們就生不起反身一擊的念頭,他們純然沒想到,以他們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戰馬?那些騎兵以逸待勞,遲早會把他們統統幹掉。
這,還是大唐朝計程車兵麼?背對著敵人,只會逃走計程車兵?當年捕風營計程車兵絕對不會像這樣,當年花營的簪花郎絕對不會像這樣,就算是當年江魚掛名的左驍騎衛計程車兵,也絕對不會這樣。那時候的大唐朝計程車兵,是尚武而豪俠的,那時候的大唐朝的百姓,是血性甚至帶著點狂暴的――每年秋天菊花開的時候,大唐朝都會有多少遊俠兒因為決鬥而送命啊?
“你們這群廢物!給老子抓起你們的兵器,給我殺掉這群混帳!”江魚惱怒了,他清楚的聽到了城內傳來的百姓驚恐的慘呼聲,清楚的聽到了刀劍剁進人體內的聲音,清楚的聽到了暴虐淫褻的奸笑聲。很顯然,大唐朝的都城長安城,被叛軍攻破了,在東都洛陽被攻破之後,長安城也被攻破了。而長安的淪陷還代表著一件事情,長安城的門戶潼關也被攻破了。
江魚悶雷一樣的吼聲嚇得那些逃竄計程車兵身體一個哆嗦,一個逃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大聲的哭嚎起來:“你讓開路啊,讓開,給我滾開,我們打不過他們的,他們不是人,是惡鬼啊,是惡鬼啊!”那士兵揮動著長刀,朝江魚劈頭蓋臉的砍了過來。其他那些士兵更是眼裡兇光閃動,大有一種江魚若是不讓開路,他們就要將江魚砍成碎肉的殺氣。江魚不由得氣得笑了起來,好凶悍的殺氣啊,這樣的殺氣不用在他們的敵人身上,反而用在了江魚這麼一個命令他們抵抗的將領身上。大唐朝如今計程車兵,都怎麼了?
飛起幾拳,將那衝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