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的新的產業,利潤的一成,歸江大人所有。”他扭頭看了一眼風笑笑,指著風笑笑說道:“江大人和笑笑乃是同僚,又是共同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今日我風遠揚卻也不說那些好聽的虛話,從今日起,風家所有新產業一成的純利,就是江大人的。”
從今日開始,風家在江北開設的新產業的一成的純利?和以前風家在這邊的產業沒有絲毫關係?江魚琢磨了一下其中的韻味,猛地醒悟道:“原來如此,你是要我幫你們風家在江北搶佔生意地盤哪!這可是得罪人的勾當,你當我大哥能撐得起這個買賣麼?這一成利潤,還要咱們兄弟拼命才能掙回來!可不算你們風家送的罷?”
江魚腦袋一撇,隨手將筷子在魚湯裡晃盪了幾下,選了塊魚肉吃了下去,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他不顧風遠揚眉目中挽留的意味,很是不忿的叫道:“你這買賣,談不攏,談不攏,實在是我江魚太吃虧了。按照你這麼說,還不如我自己去辦這些買賣哩,利潤可都是我江魚自己的。還沒來由落一個壞名頭,好似我吃了你多大的賄賂銀子一樣。”
風笑笑連忙一手拉住了江魚,滿臉堆笑的將他強行按回了凳子上,陪笑道:“江兄弟,有話好好說嘛,這麼心急做什麼?二叔,你可不要虧待江兄弟,整個長安城裡面,我看如今能幫咱們的也就是風兄弟和他大哥,其他的那些國公侯爺之流,可都是被他們幾家早就梳攏得服服帖帖,咱們送再多的銀子,都不管用的。”風笑笑就坐在了江魚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按在了江魚的肩膀上,唯恐他跳起來又要走。
江魚微微一笑,左手晃了晃叫嚷道:“風二叔,咱江魚也是在江湖上廝混過的,這裡面的門道,你也別糊弄我。如今我江魚手下有淨街虎兄弟兩千多人,自己手上不多不少有二十幾處賺錢的買賣,當著風兄弟的面子,咱也不怕說出來――這些買賣,就是當初魚爺我滅了長安的兩個江湖幫派,從他們手上貪過來的。這銀錢上,不多不少耗費一年的時間,我也能擠出百多萬貫,做什麼買賣作不成?還要你分我那一成利潤麼?”
風笑笑只是笑,他看著風遠揚,輕輕的點點頭。風遠揚嘆息一聲,比劃了一個手勢:“二成五,如何?百多萬貫,你想要和關中、山東的這些門閥競爭,那丟下去連個水響聲都沒有的。兩千多人?兩千多人就算是拿去開鹽場都不夠哩!兩千多人?兩千多人一年能從長白山上砍下多少原木?兩千多人?兩千多人能夠在河東、河西開半個馬場麼?”
風遠揚很是語重心長的對江魚解說道:“江大人,不,江賢侄啊,你要知道,若非你這次惡了柴家的人,我風遠揚也是不會來勾你的。你惡了柴家,就是惡了崔、鄭兩家,他們在關中、山東一帶,乃是最大的財主、地主。我風家想要在朝中作出一點點的成績,就少不得和他們交惡。此番也是看在你大哥李林甫的面子上,我才答允你這麼好的條件哩。”
他比出手指,盤盤點點的計算到:“你看看,當年陛下大修興慶宮,用去原木就是將近三十萬根,崔家動用了七千民夫上長白山選木材砍伐木材,又用了兩萬多家丁壯丁,才將那原木運來長安。你的淨街虎兩千多人,在長安也許算個場面,丟出去和那些門閥相比,什麼都不是。你要自己創辦一番產業,若是沒有一個大的世家在後面支撐你,你根本連第一步都走不動啊。”
江魚低頭沉思了好一陣子,風遠揚極其認真的和他盤算了一大堆的利害關係,最後就連李林甫身後的那一堆李家的宗室勢力都拿出來做計較了,最終兩人達成了江魚、李林甫和風家合作,在江北發展自己的生意行當,江北所有的產業中江魚、李林甫都能拿到兩成七利潤的協議。一番計較下來,風遠揚是說得口乾舌燥,江魚也是背心一陣冷汗,只覺得這種生意上的正式談判,比天欲宮上次伏擊他還要來得耗費心力。
等得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