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留在家裡說也不遲啊?壽王就是這個脾性,你理他做什麼?也難怪,這也是大哥留下的禍根,大哥當年,卻是依靠他母妃武惠妃的力量才青雲直上的,搞得他都以為,咱們兄弟都是他的臣子了。”
搖搖頭,李林甫有點不快的說道:“今日你打了他幾十個屬下,卻也讓他清醒清醒,咱們兄弟,卻哪裡是容得他這等作賤的?只是呢,大哥還有依仗他母妃的地方,很多事情不能做、很多話不能說,這些話這些事情,可就交給兄弟你了。”
江魚緩緩點頭,冷冰冰的說道:“大哥放心,我省得如何去做。總之誰想要踩在咱們頭上,就看看他的拳頭到底是夠不夠大罷。”嘀咕了幾句兇狠的話,江魚扭頭看著李林甫道:“只是大哥,你到底在忙乎什麼呢?看壽王今日的樣子,似乎你正在替他幹活?”
“嘿嘿。”乾笑了幾聲,李林甫搖搖頭道:“大哥倒是在幫惠妃娘娘做點事情,說是和壽王有關,但是呢,到底後面結果是怎麼樣的,卻也難說。哼哼,老實話告訴兄弟你,大哥我也還沒下定決心哩。如今這世道,臣子難做啊。碰上一個太英明的皇上,這臣子做什麼都難成;碰上一個太不成器的就好似壽王這般的,誒,更是頭疼。”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李林甫拿馬鞭朝著江魚手上敲了敲,點頭道:“剛才白霞子來叫大哥,說是你被壽王的人找去了,很是有點來意不善的味道,大哥這才趕過去哩。唔,你手上還能調到花營的案卷麼?”李林甫很殷切的看著江魚,眼睛眨得飛快。
江魚點點頭說道:“自然能調到,雖然我自成捕風營,但是說實話和花營又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花營以後做點斯文雅靜的活計,我就一心一意負責殺人。要調案卷,那是輕而易舉的,否則怎麼去抓人殺人啊?”
李林甫面上一喜,撥轉馬頭朝宮城那邊行去,回頭笑道:“那好,替大哥把花營案卷中記載了兵部幾個侍郎一應傢俬的卷宗給抄錄幾份送來罷。大哥我有急用。唔,還有,大哥這幾日招惹了點麻煩,你看有空,就去幫大哥我處理處理罷。這事情,你回去問管家就好,大哥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李林甫很少見的露出了幾絲羞赧的神色,朝江魚揮了揮手,領著護衛朝宮城那邊去了。
江魚騎在馬上,低頭尋思了好一陣子:“兵部幾個侍郎的卷宗?嘿,有人要倒黴了罷?這幾日不是正在和張九齡他們計較皇上重新啟用幾個老臣子的事情麼?至於那些麻煩事?誒,不至於是大哥他強搶了民女收進府裡,要我給他去理清首尾罷?”江魚有點苦惱的搖搖頭,抓抓下巴苦笑道:“大哥啊,你府上歌伎都有數百人了,還招這多女人身上的麻煩作甚?”
騎在馬上朝著四周看了一陣,江魚半天沒想好要去哪裡。捕風營自然是懶得去的,有孫行者在那裡操練一干暴徒,江魚很放心。梨園也懶得去,公孫氏最近正好到了緊要關頭,正是將肉身和自身真氣熔鍊為一正式踏入望月宗門檻的時機,沒來由去打擾她。至於其他的知交好友卻也沒幾個,如今都被撒了出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個也找不到。
尋思了片刻,江魚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策騎到了朱雀街一間胡人商鋪裡買了幾件新奇的物事叫人包紮了起來,自己一個人拎著包裹,晃悠悠的到了城南的一個裡坊裡。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家門口種了幾顆大松樹,門戶很是清靜的院子,江魚跳下馬,輕輕的敲了敲門環。過得一陣,院子裡傳來腳步聲,一個小丫鬟拉開了房門面露驚喜的叫道:“是公子回……這位客人,您找誰?”
努力的在臉上弄出一絲很和善的笑容,江魚艱難的彎下腰朝著那隻到自己腰間的小丫鬟笑道:“這位姑娘,這裡可是刑天倻刑大爺的府上?”
一個很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啊?是倻兒的朋友麼?小珠兒,還不請客人進來?”江魚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