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衝進來的他的貼身精銳侍衛頓時將喜堂包圍了個密不透風。
王妃的人馬再多,要進這院子也不是眨眼的事情,說起來目前的情況,倒是滄蘭榮佔了絕對的優勢。
王妃頓時大驚失色:“王爺,臣妾不過是想為滄蘭保住最後的血脈,讓王爺早幾年安享天倫之樂,王爺為何要置臣妾於死地?”
“這不正是愛妃你早就期盼的?本王與鈺兒都是你的眼中釘!你以為本王不知早在鈺兒——龍澈回王城時,你們母子就在暗中與你那幾個兄弟準備聯手來逼本王,將世子之位讓於覺兒,本王故意不驚動你們,就是想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假如滄蘭鈺此時還在,不難發現滄蘭榮與他是同樣的森冷暴戾。
“周將軍,鄭將軍,王將軍。”滄蘭榮衝混雜在前來觀禮的人群裡一聲呼喚,立時站出這幾個忠心耿耿的大將來。
他們將身上的長袍一扯隨手拋到了地上,露出了身上的輕甲,王妃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螳螂捕蟬,滄蘭榮才是黃雀在後。
“啟稟王爺,卑職的人馬已經將城門封鎖,絕不會讓一個叛黨逃脫。”
“啟稟王爺,現在卑職所部已經從外圍將叛黨全部包圍。”
“卑職所部正與叛黨正面交鋒……”
“你以為外面擋住你那些兄弟的是誰?區區王府侍衛又怎麼能抵擋這麼久?愛妃,本王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做無謂的抵抗,這樣大家還能保留最後一份情面。”他看向面前目瞪口呆滿堂前來賀喜的人,更是疾言厲色道:“你們之中有些還拿不定主意的,以往想投靠王妃的,只要今日表明態度,以後忠心於本王,本王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王爺,等等,現在全是你的家事國事,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太方便了,你看——”龍澈指指自己和葉落,那意思是要就此告辭。
葉落暗暗去摸腰間的皮鞭,葉離說過,抓到滄蘭榮跟他談判,和平和解兩國之間的爭鬥才是上策,現在他痛失愛子,看起來好像剋制心頭之痛指揮若定,實際上,從他眼裡不難發現,受到此重大打擊,他已經有些神思恍惚了。
雖然這裡全是滄蘭的人,還有幾位將軍和一群最精幹的侍衛,可是誰能想到有人竟敢在這裡對王爺下手?葉落反倒以為這是個好機會。
剛剛觸到皮鞭,葉落的手一陣痠麻,竟然抽不出皮鞭來,那感覺就像經歷很長時間的打鬥或者是跋涉,人疲累不堪,甚至有了想倒下睡上一覺的念頭。
葉落心裡湧上不妙的感覺,向龍澈看去,卻見他依然神采飛揚,不見絲毫異樣。
假如不是在來這裡之前,她被人嚴加看管,龍澈根本就無法接近她,葉落又要懷疑是龍澈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
“你們想走?痴人說夢!”王妃瞥了一眼靜觀喜堂上變化的陳先生:“陳先生,你果然料事如神,要不是你提醒本王妃先做了些手腳,這一對狗男女真要渾水摸魚,全身而退了。”
“做手腳?”龍澈在自己身上連摸帶看,十分“害怕”道:“雖然我是少見的美男子,王妃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美人,可是現在對我來說,你這美人年歲太大了點,身份太高貴了些,你要是看上我,想動手動腳,我可吃不消。”
說著,他一摟腳下有些發軟的葉落,正好掩飾了她的虛軟無力。
龍澈一本正經說出這話,卻叫人遐想連篇,分明在暗示說王妃一把年紀老不正經。他是信口胡謅,可是從沒人跟王妃這麼開玩笑,這麼說過,而且還是這麼隆重的場合,王妃羞惱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假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她一臉不屑於再跟龍澈他們說話的神態,只叫了聲陳先生。
陳先生雙手垂落在身側,冷森森地說:“龍澈,瞿泠霜,現在你們應該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