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過路神佛,西天佛祖,小初姑娘總算成親了,保佑她以後步步無災吧。”
“小意,你喝不喝?”龔苗兒喃喃過,又逗上林小意。林小意剛吃完正在舔手指頭,大聲回道:“喝!我當然得喝。”
龔苗兒喜笑顏開:“好!她不請咱們,咱們自己在家裡喝。”站起來緊緊自己的腰帶,龔苗兒扎手紮腳在院子裡大步走上幾圈,嗓子裡發出“嗯、哼,咳,呀呸”地聲音,桃兒探出頭來:“你又怎麼了?”
“沒有,我去去晦氣,”龔苗兒回一句,桃兒不解:“今天是喜氣才是,小初姑娘今天成親呢。”龔苗兒再重重地“呀呸”了一聲,才對桃兒苦著臉道:“我送親難道不行?是不是我晦氣沒去足。”
桃兒嫣然一笑:“不是,是你和小初姑娘架吵多了。”龔苗兒知道是玩笑,剛一笑,又看到林小意站在一旁不懷好意地眼睛瞄來瞄去,見龔苗兒看自己,林小意小聲地告訴他:“不讓你送親,你生得不好,所以不讓你送親。”
此時的楚家,花轎進門,嫁妝也進了門。賓客們人人知道這嫁妝是楚家出去再進楚家來,不過看著熱鬧,還是稱讚幾聲。
鼓樂喧天聲中,楚懷賢神采飛揚手執著紅綢的一端緩步走來,這臉上的笑容太過於發自內心,讓從楚少傅、梁王到諸親友面上的笑容反而僵了一下。
楚懷賢走兩步,回身要照看一下小初。紅綢的另一端握在小初手上,紅蓋頭蒙著臉,夏綠春水服侍已慣,就是她們扶著過來。
拜過天地拜高堂,天地今天也罷了,天清氣朗;高堂今天也罷了,笑容還算掛在臉上;儐相最後一聲喊:“送入洞房,”楚少傅大人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今天算是鬧劇也好,笑話也好,總算是要完了。
楚老夫人和楚夫人及女眷們在洞房中看著挑蓋頭,紅綢裹著的新秤挑起繡鴛鴦好合的蓋頭來,林小初有紅有白的粉面呈現在眾人面前。
黃侯爺夫人扶著兒媳坐在楚老夫人身邊,見到這張面龐微微皺了皺眉頭,果然是個狐媚子。此時天色暮黑,正妝過的小初在龍鳳紅燭下看上去,不是天仙也是玉人。
“請新人用交杯酒,”喜娘笑吟吟送上兩個玉盞,楚懷賢不用別人,拿起一杯遞到小初手上,低聲交待她:“拿好了,”
房中房外的喜氣讓小初面上也多了喜色,或許是鞭炮聲炸多了,小初看著清醒得多,此情此景面上也多了一抹羞澀。接過玉盞,新人羞赧滿面,楚懷賢笑逐顏開。楚老夫人看著他們喝過交杯酒,一時之間忘了今天娶的是個什麼東西,由衷地為孫子開心地說了一個字:“好!”
灑過喜帳,吉祥話也說過,新郎官是外面去待客。楚懷賢對母親投了一個懇求的神色,再對小初低聲說了一句:“你乖巧些。”
楚夫人裝作沒看到。等兒子出去,楚夫人也長長吁了一口氣,象是他不在,別人要怎麼著林小初。
這一口氣籲得聲氣響了些,楚老夫人偏過面龐來給了楚夫人一個笑容,楚夫人趕快重打笑容,看上去這一對婆媳又是歡歡喜喜的。
楚懷賢走出新房,月洞門遇到父親楚少傅。“父親,”楚懷賢喜滋滋喊了一聲,楚少傅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就一句話交待你,今天晚上,不許你圓房。”
毫不奇怪的楚懷賢陪笑:“是。”由打算成親開始,楚大公子就想了又想,以後的日子一關又一關,全得他一個人去闖。
小初現病中,就是不病是個清醒人。這以後在家裡,還是要楚懷賢一個人護著小初往前面走。關於這一點上,楚懷賢是早就想明白。此時聽到父親這樣交待,楚懷賢只有陪笑的:“有勞父親今天操勞。”
這裡無人,楚少傅哼了一聲拂袖而去。走到前面遇上賓客,少傅大人面上還是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