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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沾了水的豬草更沉,她提不起來了,一屁股塌坐在路邊,感到心酸,按捺不住情緒的泛起,放聲大哭起來。

停在前面啃草的大水牛,甩甩尾巴,用大大的眼睛望著她,似乎在問小主人你怎麼了?

她原來一直覺得自己的童年過得不幸福,父母把她丟在鄉下爺爺奶奶家不甚關心,沒有太多的零食和玩具。可是和這個謝花的遭遇一比,簡直是活在蜜罐子裡。至少爺爺 奶奶對她呵護備至,不用幹沉重的農活,可以上學,吃飽穿暖;不用整日整日的提心吊膽被罵被打被罰不能吃飯。

難道上天是要用這種方式讓她來反省她上輩子的怨,她的恨,她的苦是多麼可笑麼?

雖是蘿莉身但有御姐心,發洩了一下情緒,她就止住了淚水。丫的,姐就不信姐就扛不過去!等到豬草裡都的水都淌得差不多時,又繼續搖搖晃晃的提著籃子趕著牛往家去。要是有一個揹簍多好啊。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回到了家,關好牛,把已經沾滿泥濘的草鞋脫下來,曬在屋垛子的大石頭上。赤著腳提著籃子進了屋。

院子裡一擔發黃的豆杆,應該是王氏從地裡頭割回來的。

“娘。”謝花小聲的叫了一聲。

“牛可吃飽了?沒吃飽你就仔細你的腦殼,敲爆你的。”王氏板著臉問道。

謝花一聽,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連忙說“吃飽了,牛肚子圓圓的,娘可以去看看。”

王氏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也不再說別的,只提起那籃子豬草切去了。

溼衣服她也沒換了,反正都快要乾了。

站在屋垛子上,遠遠的就看到大姐謝容和二姐謝芬一人挑了一擔豆杆回來了,兩人早上挑完水打好柴,又去地裡割豆杆。

謝芬才十歲,挑著一擔豆杆,壓得整個人都縮起來了。兩人到了家門口放下擔子,喘著粗氣,臉蛋紅通通的。謝容和謝芬把曬席鋪開屋前的空地上,把豆杆攤開在上面曬著。

各自洗漱好後,王氏端上早飯,早飯是一人一碗白飯加幾個芋頭還有一小碟切碎的酸菜佐飯。

農村的小孩子吃飯都不上桌,端著碗隨便找個地蹲著站著就吃起來,“大姐,二姐,芋頭給你們吃。”這個謝花每次只要一吃芋頭喉嚨就氧得出奇,不敢吃。其實一碗飯加幾個芋頭對於正在長身體,又幹著繁重體力勞動的孩子來說,只能吃個半飽,可沒辦法,無福消受。

“你們乾的活多,吃多點才有力氣,我人小吃不了這麼多。”說著酸掉牙的話,快速把碗裡的燙手山芋夾到了謝容和謝芬的碗裡。

吃過飯,大姐謝容去河邊洗衣服,二姐謝芬在燒火煮豬食,王氏則在忙著喂那十幾只雞。沒什麼事,謝花也不敢閒著,要是萬一王氏不爽了,搞不好就賞兩蹦子到頭上了,她拿著掃帚掃起院子來。

忙完家裡的事後,王氏不去割豆杆了,割豆杆只能早上有露水的時候割,中午割豆杆豆夾曬裂了,豆子就掉地上了。

王氏帶著謝芬謝容去地裡翻紅薯藤,吩咐謝花在家裡看好牲畜和豆杆。

豆杆要翻動,好讓所有的豆夾全部曬暴開。還要用木叉子拍打豆杆,加速豆子從豆夾裡剝落。豆子啪啪的到處亂飛,拍完豆杆,還要把四濺出去的豆子撿回來。這也不是個輕省的事,不過比起在烈日下翻紅薯藤要好上一些,忙完一陣還可以在陰涼處歇息下。

等到申時左右(下午三點),王氏三人從紅薯地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