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可怕了!”
彈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並不想這樣。”
吳暢嘆道:“人生總是難測。”
忽然,彈琴人一指西北方:“前面有座小島,或許就是憂患島吧!”
吳暢注視了一會兒:“管它是不是,先上去歇一下再說。”
他們靠近了它,才知並不是小島,挺大的。
他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吳暢笑問:“你看這島象什麼?”
彈琴人笑了兩聲:“島形象個強建的男人。”
吳暢點點頭,“還有一點你沒說,島的中部外向凸出不少大肚子,挺難看的。”
彈琴人忽地笑道:“那我知道這是什麼島了。”
“說說看。”
彈琴人說:“這島象個懷了……的男人,男人大肚子不值得‘憂患’嗎?”
吳暢高興地一拍大腿:“不錯,男人懷了孕,確實值得‘憂患。’”
“憂患島!我們到了憂患島。”彈琴人興奮地說。
吳暢笑道:“單憑給這樣的島取這個名字,足見島上的主人不凡。”
彈琴人說:“我們是不管這些的,要找人呢。”
兩人棄了木板,登上島去。這座島南北沉臥,島上怪有密市。島的北端樹木茂密,雜草叢生。島的中部,有許多石堆。石堆的大小不一,排列的行狀十分奇特,宛如兩條盤在一起擠斗的毒蛇。石堆的頂端有用硃砂寫的字。他們凝神細看,那些字並在一起,正是首尾連環“憂患島”。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大喜。
突然,石堆中間響起金戈投地般的琴聲。兩人一愣,單調的琴聲變成許多琴的大合奏。
吳暢著了一眼彈琴人,問:“知道他們彈的什麼?”
“殺伐之音,金戈鐵馬,十面埋伏,沒有一點兒餘地,似乎唯有趕盡殺絕才歡喜。”
吳暢點頭說:“這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九仙琴陣’。我們不進入那些石堆圍成的圈子裡,琴聲還是動聽的;一旦我們進了他們的包圍圈,琴聲正成割腸破肺的利劍。”
“你比我還懂琴呢。”彈琴人笑說。
吳暢道:“我若不懂,怎麼破他們的琴陣。”
“你有辦法了?”
“你就是辦法。”吳暢笑得十分和氣。
“我?!”彈琴人大惑不解。
吳暢說:“‘九仙琴陣’十分厲害,很難有人破得了它。而破陣之法,唯有用琴,別無它法。我不會彈琴,辦法還不在你身上嗎?”
“可我並不會以琴傷人。”
“誘惑人總會吧?你只要用琴打亂他們的合奏,並讓他們改變調子跟著你彈起來,那他們的琴聲就成了動聽的樂音了。”
“他們並不傻,為什麼要跟著我彈?”
“因為我讓他們跟著你彈。”
“他們會聽你的?”
“要不然我們怎麼穿過那片石堆?”
“我們也沒有琴呀?”
“會有的,敵人會給我們準備好的。”
他們又向石堆靠近了一些。吳暢高聲道:“彈琴的朋友,我們是你們的客人,請出來個人說話!”
“我早已出來了。”說話人竟是孟發樸。
不過吳暢此時已不是什麼“無名”了,他已恢復了本來面門,孟發樸沒有認出他來。彈琴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吳暢樂哈哈一笑:“孟總管,你來得倒快。大白天嗚嗚嘎嘎彈的什麼?”
孟發撲一徵:“你認得老夫?”
吳暢大笑起來:“孟總管功高速日月,英名天下傳,誰人不知呢?我最佩服的就是你。”
盂發樸雖覺吳暢的恭維有些過份了,但也比罵兩句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