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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丁波忙道:“這種大事關係到你的一生幸福,幹什麼要由別人作主呢!你最好和我遠走高飛得了,別去找你的師傅了。”

“不行!”孔水紋回絕得很乾脆,“我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揹著她幹什麼事的。”

丁波連忙又求,好話如風吹落葉。接連不斷,可孔水紋就是不讓步,他嘆氣了一陣,低沉地說:“那好吧,我們回去求你的師傅,希望她有好善之心。”

孔水紋說:“你先別這麼急,現在我師傅正恨你呢,豈會答應你的請求。你要臥薪嚐膽,做些好事來感動她。水到渠成,豈不妙哉。”

丁波道,“你師傅鐵石心腸,不會被感動的。”

“才不呢。我比你更知道這一點。記住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沒有不能被感動的人。”

丁波長嘆一聲,“那得需要多久呢!”

孔水紋笑道,“這要看你的本事了。也許你花招玩得轉。她立刻會答應。若是你笨手笨腳,說不一定一輩子也求不出什麼來。白耗。”

丁波沉默了,好一陣無語。為了心愛的女人。看來自己得做三孫子了:曾幾何時,自己是多麼灑脫,現在竟越活越不景氣,成了癟三,真是天道無常!看來人一刻也不該滿足,連這種感覺最好也別有,說不定哪一天自己會被戳一槍,連怎麼回下也說不清呢。

“好吧,我就開動一下腦筋,去誠心誠意去做事,安安心心地等,直至你師傅答應為止。”

孔水紋霎時歡笑了,舒暢無比。

丁波卻感到一種沉重與蒼涼,將來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他心裡一點譜兒也沒有,有也瞎有。

“你會與我一道去求嗎?”他的嘴唇兒冰涼。

“當然。”孔水紋輕笑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根本無從開口。”

丁波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在尋找合適的籠頭,不是給別人,而是給自己。“愛”也不是東西,在你向它伸出手時,它已向你伸出了手,兩者索取的也許不盡一致,但都在索取。若細探他們的差別,你不難發現:愛的索取不可預料,空長而深茫,充滿著永不休止的生命的悲涼,而你的索取是具體淺薄、千篇一律的,兩者合而為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至於在某個極端情形中有合成一體的,也絕難為世人所知。

人生就是這樣。

兩個人開始往回走。孔水紋的心情是愉快的,身體輕飄飄的,而丁波卻提不起精神來。他原想把孔水紋劫持出來勸她與自己私奔,料不到反被她“劫持”了回去。這對他是件好事還是倒黴的開端呢,他說不清楚,而他本來是清楚的。兩人走了沒有多大一會,迎面碰上急奔的江月柔。

“師傅,我在這兒。”孔水紋叫道。

江月柔飛欺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兒,他還不算壞。”她嘻笑道。

江月柔冷“哼”一聲,正欲斥責,丁波連忙跪下磕頭:“徒兒拜見師傅。”

江月柔愣住了,不知丁波是不是犯了夜遊症,在胡說八道。孔水紋也呆了,他怎麼叫起師傅來了呢?

“誰是你師傅?我何時有過你這樣的弟子?”

丁波笑道:“是孔師姐代您老人家收的我這個徒弟,我對峨嵋武功羨慕得緊呢。”

這可把孔水紋嚇傻了,臉色都變了樣。江湖中人歷來有弟子代師收徒的,那是師徒情深,弟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峨嵋派卻把代師收徒視為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罪行,輕者逐出師門,重者秘密處死,門規極為嚴厲。丁波想出這麼個主意,企圖是明顯的,不過就是想和孔水紋處在一起,也好向江月柔獻殷勤,萬料不到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孔水紋。

“你胡說什麼呀!我何時代師收徒了……”

她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