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來,“再買點胃藥。”
葛棠鄙夷地看著她姐的行為,拿了顆櫻桃塞進嘴裡,“幾點回來?”
葛萱大喜,“咱媽下班之前。”
坐上江齊楚的腳踏車,二人興高采烈地會同學去了。
葛萱的初中同學,江齊楚也認得大半,即使小學時並沒有多麼要好,久別重逢上了酒桌,自然也被當成重點圍攻物件。江齊楚被灌了兩輪,去洗手間路過葛萱那一桌,她跟幾個女同學說起什麼,笑得很大聲,他迷迷糊糊的恍然明白她為什麼把他帶來了。葛萱開始還挺慶幸自己有擋箭牌,吃完飯去唱歌的路上,眼看江齊楚走路打晃,暗叫不妙。
到了歌廳,李志光他們幾個又拖了一打酒進來。葛萱心知再這麼放任下去,不用小棠舉報,家裡一聞這酒氣熏天的,也得破案。趁著遞麥克風的機會,坐到李志光身邊,“你們寒假不還在一起玩嗎?這才幾個月,又弄得八百輩子沒見著似的。”
“你說江齊楚?打小學畢業以後我就沒怎麼見著他呀。”李志光摸不著頭腦,“寒假哪跟他玩了,我一冬天都在我奶家,開學才回來。”
葛萱感覺這話顛覆了自己的某個記憶,來不及細想,被歡呼聲奪去注意力。江齊楚一手一隻扎啤杯,口朝下示意杯空。葛萱目瞪口呆,這傢伙還真能喝。藉口去洗手間,跑出去打他傳呼:速回家,有要事。爸爸。
李志光很掃興,“難得出來一回……”不過也沒辦法,對於家長的召令,初中孩子一般還是習慣性遵從。
江齊楚收起傳呼,沒讓他看到後面的“女士代傳”四個字,抱歉地說:“改天我找你們出來吧。”起身,沙發上落了把鑰匙。
葛萱一摸口袋,“哎?我腳踏車鑰匙呢。”
江齊楚訥訥地:“這把是你的嗎?”
葛萱不假思索,“是,沒錯。”接過鑰匙,說,“你要請吃飯也叫上我啊。”
江齊楚笑得不自然,“呵呵。行。”
有同學問道:“我怎麼沒見你騎腳踏車啊,葛萱,啊,我說今天這酒喝得少麼。”
江齊楚才走到門口,聽見這話,兩腳一絆,被身邊送他出門的同學扶住。
葛萱大聲說:“你看你看,幸虧這沒騎車子,人摔一下爬起來就行了,車子摔壞了還得買新的。”
袁虹下班前半個小時,葛萱騎著男款山地車,一派灑脫地回來了。葛棠一顆心落回肚裡。江齊楚還躺在炕頭呼呼大睡,葛萱欣慰地點點頭,坐在方廳裡把盆底兒剩那幾顆櫻桃全吃了。沒吃過癮,搬個凳子又去樹上摘。
葛棠看著她矯健的身手,奇怪道:“你沒喝酒?”
葛萱其實不愛喝酒,就是戀群,喜歡人多一起玩。偏又耳根子軟,架不住人勸酒,每次同學聚會都醉醺醺回來,家裡挨著臭罵也不長記性,人家一勸她又喝了。不過今天情況比較特殊,葛萱得意道:“他們都跟江齊楚喝。”
葛棠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麼奸詐的表情,“你就欺負江哥老實吧。”
“可找到比我還不會擋酒的了。”葛萱大笑,踩翻了凳子,倒在菜地裡,砸扁一片黃花。
袁虹進屋看見沉睡的江齊楚,“這孩子睡多長時間了?”
葛萱心虛,鑽進小屋去不出來。葛棠代她作答:“一下午了。”
袁虹心疼道:“睡到這陣兒,晚上還睡不睡了?”
葛棠說:“可能學得太累腦袋了。”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十六)
葛萱嚐到了甜頭,接下來各種聚會都帶江齊楚出席,她負責玩,他負責喝。有兩次下午才出去,葛棠建議她主動給媽媽打電話報備。袁虹向來很少限制孩子跟同學玩,何況往年一到暑假就沒影子的葛萱,在這個本應玩得最痛快的假期,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