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和水最多不超過十天。如果大石能帶著部下向東奔跑三天,再堅持一天戰鬥,就能給西征隊伍爭取十天以上的時間,那個時候婁室也沒有辦法去追截了。
明月之下,一千人馬,捲起煙塵高速東向而去。他們身後的兩百金軍,亦是穩穩的跟隨。而再後面三十里,拔離速帶著三百緊緊追趕過來。
在荒蕪的戈壁上,正在上演著遊牧民族千百年來的慣例。一個部族的強大意味著另一個部族的消亡,如同牧民爭奪水草之地,從無憐憫之心,生存是第一位的。
激戰的車陣之中,喪失了主將的一千餘名契丹士兵群龍無首,除了投降幾乎沒有出路。而當他們被逼著交出了武器之後候,卻發現四百名女真騎兵在他們面前排成了兩排,而且還抽出了長刀,攥緊了兵刃。
不好,這群喪心病狂的女真人動了殺心,遼軍中有人開始大為警覺和憤怒。還有人低眉順眼,苦苦哀求,號哭,還有的開始向前衝準備阻止婁室,更多的是四散奔逃。但是交出了武器和盔甲,在女真的快馬面前,想要活命完全是徒勞。
看這些張皇失措的面孔,婁室冷酷的下達了滅殺的命令,一絲嘲諷之色,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局。片刻之後,戈壁灘上屍橫片野,這一千多具屍體倒在荒涼的戈壁,只因為婁室不想留俘虜拖延時間。
當最後一個了契丹人撲倒腳下,婁室轉身去追趕耶律大石,只要抓住耶律大石,這次作戰才算完美。契丹的西征,最重要的就是大石,他是這支軍隊的靈魂人物。沒有了大石,西征的契丹人就是二流部隊,一幫烏合之眾,人數再多毫無用處。
向東逃跑,再次進入大戈壁,耶律大石果然狡詐陰險,想用戈壁灘這樣的死地阻止我們的追擊。呵呵,勃極烈的大會即將開始,就是跑到天邊,我完顏婁室肯定要把你抓住,獻給阿骨打。
加速,儘快追上去!想著能生擒遼國雙璧之一的大石,婁室的心情也是火熱的。自古以來,那個男兒不渴望建功立業,哪個男兒不渴望擊敗對手。如今完顏婁室戰功無數,唯缺乏一個彩頭,此次奉聖州勃極烈大會就是一個好機會,獻俘!
耶律大石最終只向東跑了兩天,就被拔離速追上了。這兩天時間裡,大概有四五次拔離速都要追上了,但是大石使用阻擊或分兵的策略,延緩了時間。
大石現在身邊只有大概八百人,一個個身心俱疲,除了還有點意志勉強支援,幾乎都要散架了。既然被追上了,那就準備開戰,山坡下的拔離速也夠嗆,沒看見他們開始分食物和水了麼,我們也休整一下。
耶律也虎,想必你已經先走一步了,不要擔心,我很快就來陪你了。大遼建國兩百餘年,如今只有靠秋哥他們在西域重建大遼,我們死得其所。
“黑石,你和那個裁縫寡婦到底怎麼樣了?”耶律大石喝著二鍋頭,忽地扯起這個隱秘的話題。平素他是不會去管屬下的私人事務,只要你不違反軍規國法,哪怕鬧翻天也和我無關。
黑石接過酒囊,狠狠灌了一口,再遞回去。“她前幾日就是我的人了,要不是該死的女真,我應該已經和她合帳了,看她身子就知道是個好生養的,給我留個一兒半女,那就值了。”
“我就是奇怪,上回南樞密院那個員外郎家的閨女,聽說生的模樣不錯,家境也好,你怎滴回絕了人家,這個裁縫有啥值得你看中的?”
聊天,透露一些高層的花邊訊息,從來就是軍隊中放鬆的好方法。大敵當前,生死之間,更要克服或緩解部下心中的恐懼。
黑石哈哈笑著說“那位官家小姐生的是不錯,就是文弱了些,將來怕是生養不宜。聽老人說過,娶女人就是用來生養的,壯實一些才好,而且寡婦會伺候人”
“轟”周邊的軍士終於憋不住了,鬨笑起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