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屏笑道:“琰世子入宮了?”
宇文琰近了跟前,低垂著頭,笑應道:“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好些日子沒見宇文琰這麼精神了。
楊雲屏抬手示意,進了御花園的涼亭。“手裡拿的什麼?”
宇文琰提著一隻用綵緞包裹的盒子,“弱水沒幾樣頭飾,微臣尋了內務府司珍房為她打造幾件。想著她向來打扮素雅,又在針工局做了套宮袍。”
身為女子,最緊要的就是挑個心裡有你的丈夫。
楊雲屏與吳王成親以來,夫妻相敬如賓,吳王待她是也敬重有加。
她招手示意,“給我瞧瞧!”
朱雀接了綵緞,開啟緞子,再啟開盒子,只見裡面疊放著一套水紅色的宮袍,上面繡著粉紅色的海棠花。
雪雁瞪大眼睛,用心地欣賞著,“這種顏色的宮袍倒是少見,要是安西郡主穿上一定好看,琰世子的眼光真是不錯。”
上面放著一些頭面首飾,或點翠的、或鑲南珠。
楊雲屏拾了一件,細細地瞧看著。
翠鸝笑道:“這不是前幾日內務府呈來讓娘娘過目的麼。”
宇文琰笑道:“這兩套首飾是給我小妹的。她一直都想要兩套宮裡內務府打造的頭面。內務府的東西自是好的,就是價錢比外面高了二成。”
楊雲屏點了點頭,“宮裡的人多,也得吃飯,皇上也是聽說以往內務府各房都虧損不少,這才下令杜絕皇族只拿不出,便是金山銀山,照著他們以往的拿法,還不得把內務府給搬空了。內務府的東西拿到外面,便是貴出三五倍來,也是有人搶著要的。”
宇文琰一直掛著笑,這笑是從嘴角處漫延出來的,和前幾日見誰都冷著臉不同。
楊雲屏問:“你有喜事兒?”
宇文琰越發笑得燦爛了,“弱水來信說,五月二十五已從晉陽出發回返皇城,今兒六月二十了,只怕還有幾日就要回來。”
楊雲屏吐了口氣,“待三妹回來,傳她入宮陪陪本宮,只怕這一路又有不少的趣事呢。”
有鳳儀宮太監過來,捧著拂塵,哈腰道:“稟皇后娘娘,禮部擬選了幾位嬪妃人選,想請娘娘過目,禮部說待百日禁令期滿,便令佳麗入宮候選。”
宇文琰見楊雲屏宮務繁忙,道:“皇后娘娘,臣告退。”
許多人都說宇文琰與素妍天生一對,有才華的人又覺宇文琰配不得素妍,只憑宇文琰的這份真心,素妍此生足矣。連楊雲屏瞧在眼裡,也是歡喜的。
宇文琰收到了素妍寫來的信,江書鴻兄弟也收到了信,府中上下開始令下人清掃,收拾了兩座空閒的院落出來,一處給虞建章父子住,一處留給幾位婦人住。若一人一處院子亦是不能,沈氏與慕容氏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分兩處院落安置。
新皇登基,百業待興。朝堂上更是呈現一片前所未有的欣欣向榮。
左相崔從善小心謹慎,靜王黨、寧王黨人更是不敢出大氣,紛紛上書坦承自己之過,也請求新皇恕罪。
江南官商勾結,花重金買殺手行刺欽差的案子還未結,晉地也發生了官商勾結、晉地世族庶子聯手迫害嫡子的事,擾得新皇不厭其煩。
大總管一聲高喝:“退朝!”
新皇揚袖而去,幾日下來。眾臣發現這位年輕的皇帝越發有了龍威,訓罵起人來,絲毫不留顏面。登基以來,就連崔從善也沒少被訓斥。
今日的朝會總算是結束了。說得最多的還是晉地的事,但新皇念著江舜誠父子的功勞,不遠千里,妥善辦結了晉地的差事。將十幾萬靜王培養多的年精兵良將收回己用。
每日,眾人都賠著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就引來殺頭大罪。
新皇登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