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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這小子,去見安西,她沒給你吃麼?”

他可是連她的閨閣也未進去過,連院門也未入得。“父王。人家是深閨小姐,哪有好吃的給我。”

左肩王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道:“可別小窺了拓跋昌。此人很是厲害,回國不過幾月,剝奪拓跋昭的兵權不說,利用孃舅耶律氏一族,將蕭國舅貶為庶人,收沒蕭氏一族的家財,就連西歧蕭皇后亦被禁足皇后宮,拓跋昭貶為二等北苑候,於候府反省思過……”

宇文琰神色一凜,“這拓跋昌當真厲害,居然能對付蕭氏一族。”

左肩王微微一笑,臉上依無表情。

今夜,皓月當空,月華姣好,讓人迷醉。

“哪是拓跋昌厲害,不過是西歧皇帝借他之手,要除蕭後、除蕭氏,有意抬大耶律氏。”左肩王捧著酒盞,又微抿一口,“早年西歧皇帝忌憚蕭氏,是因蕭氏為西歧首富,要借蕭氏繁榮一國經濟。此次,蕭後重用拓跋昭,給西歧惹來禍端,他又如何容得?”

狡兔盡,走狗烹。

所謂的專寵蕭後,不過是個幌子。西歧皇帝視蕭後為棋子,一朝再無利用價值,反因此誘來戰禍,自然得第一個拿蕭氏出氣。

耶律貴妃、拓跋昌才是西歧皇帝真正要保護的人。

西歧後宮自蕭後被立為皇后,更迭頻繁,唯耶律貴妃母子相安無事,即便耶律貴妃被貶冷宮,也不是真正意義的冷落,而是一代帝王別樣的呵護。

蕭後失寵,蕭氏失勢,群臣方才回過味來,西歧皇帝心裡最看貴的還是耶律貴妃母子。

宇文琰思忖良久,道:“父王,那皇伯父……”遲疑之間,終是說出口,“他最中意的皇位承繼人是誰?”

左肩王眉眼一擰,“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父王,現下就你我父子二人,我們又不攪合什麼,就是一說。如果西歧皇帝從來最中意的都是拓跋昌,那麼皇伯父呢?只怕他心裡一早亦有中意的皇位承繼人選。”

都道君心難測,而皇帝的心思就更預料。

旁人想一步,他們已經在那一步周圍繞了一圈,前進、後退,往左、向右皆是想了個明白,是尋常人怎麼也猜料不透的。

宇文琰歪著腦袋,繼續深思,嘴裡喃呢如夢囈,“最初,拓跋昭得勢,許多人都以為,西歧太子從馬上跌摔至死與他有關,如今瞧來,這內裡怕另有緣故。難怪昔日,我朝欲藉此事,挑駁蕭後與拓跋昭的關係失敗。那只有一個原因,從一開始蕭後便知道,西歧太子的真正死因。”

左肩王微微含笑,是欣慰,是歡喜,細細地品著美酒,藉著月色審視著自己這唯一的兒子。“還有呢?”

“還有……”宇文琰想著,“西歧太子的死會不會是西歧皇帝派人做的?聽說早前西歧國內有大臣上書,請西歧帝禪位於太子。”

左肩王會意一笑,“此乃君王大忌,蕭氏等人太急了,若是再等上幾年未償不可。竟打帝位的主意,換作是誰也容忍不得。”

這是大忌,西歧如此,北齊如此,對於所有的帝王來說,就算他病入膏盲不能上朝議政,也不能提。皇帝只有在駕崩那日放下皇位,但凡有一口氣在,那都是不能放手的。

宇文琰輕嘆一聲,“父王,聽說皇伯父聖躬欠安,今兒你入宮探望,可大安了?”

左肩王不會坐在月下等兒子回來,他兒子的武功,他心裡有數。能讓他不安的,正是皇帝的龍體。“正月十六,是今歲的第一次朝會,只怕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父王是說,有人會犯和西歧蕭家一樣的蠢事,提出立儲的事?”

左肩王點頭。

誰人提此事,都犯忌的。

皇帝就算聖躬微佯,也不允有人覬覦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