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氣雍容。
看這一身打扮,李弘就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母后自從當了皇后後,就很少再這樣隨意的穿衣。但!只要鐵了心收拾自己時,往往都會是如今天的打扮一般。
如此這番打扮,主要是好動手,不會因為衣著而展不開拳腳,影響了殺傷力。
武媚冷笑著道:“李弘,今天你別想跑,竟然連你母后你都敢騙,既然做了,你就得做好被我收拾的準備。沒看見嗎?李賢、李哲都被我打發走了。我知道連鐵怕你,但其他太監可不怕你,看看你四周,你覺得你今天跑得了嗎?”
李弘看著武媚,再三確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讓母后偷襲得手後,這才扭頭看向四周,只見好幾個太監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而連鐵則是一臉輕鬆跟尷尬。
再看看不漲志氣、沒出息的花孟跟夏至,此刻已經蝦米般的跪在了地上,恐怕就是李弘喊破喉嚨,這兩人也是趴在那裡,連根手指頭都不會動的。
李弘無奈的回頭,再次留戀的看了一眼兩個指望不上的貨色,只好跟武媚談條件:“母后,兒臣非有意要騙您的,實在是當初情勢所迫,您應該能體諒兒臣當時的心境,不是嗎母后。”
“嘖嘖……是這樣嗎?別告訴我你李弘當日沒看出來,我是在演戲給你兩個舅舅看。你既然知道我不會真要了夏至的命,竟然還敢拿她用過的脂粉欺騙我,你覺得我身為一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會受得了?”武媚也不急,她今日有的是時間整治這個小兔崽子,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武媚說完後,李弘還沒怎麼著,夏至就跪在那裡磕頭如搗蒜,也不敢說話,只能是不停的磕頭。
“行了,不用替你那主子求情了。夏至,本宮看在你多年照顧太子的份兒上,不想傷了你主子的心罷了。”
“那母后,您就不怕您揍兒臣一頓,傷了兒臣的肌膚嗎?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您如果揍兒臣,您這是陷兒臣於不敬不孝啊。”
“呵呵,你李弘這麼多年孝敬過你母后?拿宮女用過的東西欺騙你母后,你這是孝敬?”武媚譏諷的反問道。
李弘眼見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只好繼續遊擊道:“母后,那您說說吧,兒臣怎麼才能夠獲得一條生路。”緊了緊背後的揹包,這可是前幾日他就準備好的,以備今日這種情形出現的。
同時也是提醒武媚,看這裡啦母后,這裡有好東西可以做籌碼的。
“哎呀……。”武媚輕鬆的伸了懶腰,修長有致的身材在紅白搭配的窄袖衫裙下,顯得凹凸有致,豐滿緊緻。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媽!
“李弘,你覺得你母后我……。”
“母后,麻煩您換一個其他稱呼吧,您喊兒臣全名,兒臣會覺得殺氣太重了,說不準會直接暈過去的。”
武媚心裡只想笑,這個小兔崽子太會哄人了,也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欠了他什麼,在其他皇子面前的威嚴,到了他這裡,彷彿就像那雪遇見了水,一碰即化。
“李尚書?太子殿下?弘兒?小兔崽子?你覺得我該喊你哪一個,能讓你好受些?”武媚身後的宮女,竟然給武媚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門口。
詭異的氣氛下,武媚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猶如上山落草的女土匪當家的一般,豪氣干雲的往那一坐,大有一股“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的感覺。
李弘沒招了,今日是難逃此劫了,看母后的樣子就知道了,完了,全完了,屁股要開花了。
“連鐵,過來。”李弘衝連鐵喊道。
連鐵看了一眼李弘,猶豫了下,再看看武媚,只見女大當家的玉手一揮:“過去吧,倒要看看小兔崽子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