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他問。
“我一回來就馬上來向你道賀,這樣也有錯?”和歌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他糾結著眉頭,“你可以來,但是不要這樣上來。”
她抿唇一笑,不以為意地說:“我以前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
“現在……”她打斷了他,並緩緩地從沙發站了起來,“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她唇邊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像個絕對的勝利者般地臉著一臉委屈而懊惱的靖代,“不打擾你們了,晚安。”話落,她旋身步出了起居室。
* * *
“靖代,我跟和歌子是……”她前腳一走,一朗就急著向臉色鐵青的靖代解釋。
“是情人,對不對?”她瞪著他,不給好臉色。
“舊情人。”他非常強調這一點。
“是那種看過你裸體,經常進你房間的舊情人。”雖然覺得自己有點不講理,但是被嫉妒及醋意衝昏了頭的她哪管得了這些?
他微微擰起眉頭,“別不講理。”
他和和歌子曾是交往甚密的情侶,就算是有那一層關係也是無可厚非,如果要用這個來詰責他是極不公平的事。
“我就不講理!”她以為他至少會哄哄她,誰知道他竟然忙著數落她,還說她不講理。
笑死人,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是講理的?!
要論不講理的話,剛才那位和歌子小姐才真的是不講理呢!
端著舊情人的架子踩到她的頭上來也就罷了,居然還說出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
剛才的情形他又不是沒見到,現在卻要怪她不講理,有哪個女人可以容忍這種窩囊事啊?
“和歌子是有不對,不過你不能把賬算到我頭上來,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啊!”
自認坦蕩的他實在無法忍受被誤解的委屈,他跟和歌子已經是過去式,靖代應該相信他才對。“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她噙著淚水,“如果你覺得她不對,剛才為什麼不說她兩句?”
他眉丘隆起,神情懊惱,“說她兩句?我憑什麼?”
別說他們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就算有,和歌子那大小姐脾氣又豈是能讓人說兩句的?
“你……”他也沒說錯,他是不能說和歌子什麼。可是……她就是生氣!
“靖代,”他趨前,試探地摸摸她的臉頰,“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別因為這件事情就……”她不領情地撥開他的手,“沒心情。”她撇過頭去。
一朗捺著性子,“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她猛地轉頭瞪他,氣呼呼地說,“只要想到你們曾經在一起過,我……我就沒心情!”
他一聲不吭地望著她,眼底充滿了難以隱藏的懊惱,“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難道還奢望我是處男?”
她心頭一震。
是呀,他已經三十二歲了,又不是沒談過戀愛,難不成她還希望他是第一次嗎?
不是的,她絕不是個霸道、死心眼的女人,只是當另一個女人突然這麼趾高氣揚且一副勝利者姿態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的心就再也無法平復下來。
而起因就是她心中強烈的自卑感。
雖然她還不瞭解和歌子這個人,但端看外表,她就可以知道她絕對是個家世顯赫的富家千金。如果像她那麼優秀的女性都無法成為一朗的“永遠”,那平凡渺小的她又算什麼?
她好怕,在和歌子突然出現後,她感覺到危機,也驚覺到自己潛在的自卑及怯懦。
“我承認我跟和歌子是有過關係,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我現在的妻子是你,不是她。”他使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