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是他的親弟弟,一母同胞,血濃於水;可你呢?明明是個不受他待見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連你都跟著包容了?!”
陳葉青本來還想開口安慰安慰這受挫的傢伙,卻不料這傢伙可真夠嘴毒的,同一戰壕的兄弟多日不見,一開口怎麼又是來詛咒他的架勢呢?
陳葉青翻著白眼不樂意,臉色也沉了下來:“呦!動手打不過趙禮,你現在是要把火氣往我這個孕夫身上撒呀;凌洛天,你也就這點本事,要不然你咋就猜不出趙禮為啥包容了我呢?要不然你咋就和趙煜合夥兒欺負他,最後還被他反欺負了呢?兄弟,聽哥們一句話,凡事別鑽牛角尖兒,你欺負我不算本事,有本事欺負我男人去;還有啊,你咋就知道趙禮不待見老子呢?興許那孩子就面癱,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永遠都是一個表情。”
凌洛天看著陳葉青噼裡啪啦的一頓嚷嚷,就跟倒豆子似的;本來壓在他心口的那丁點悶氣,不知道怎麼一會事,一下就被她的話氣的消散了不少,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陰鬱,精神振奮了許多。
“也許,我知道他為何待你不同了!”凌洛天雖然被陳葉青這一通連罵帶損,但說話的口氣還一下變好了許多。
陳葉青看這孩子不刺頭了,也慢慢放下端著的架子,他這個人最不屑隨便欺負人,尤其是這個人已經變成一灘爛泥,他就更不想跟爛泥一般見識。
隨手擺了擺手長長的袖子,緩緩地坐在凌洛天身邊,陳葉青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待我不同?我可從來都沒從趙禮身上享受過什麼特殊照顧,他也就現在對我好一點,還是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想當初在冷宮裡,我能吃上一碗東坡肉還是因為你的到來才嚐到了一口肉香味兒。”
凌洛天搖晃著摺扇,淡淡的笑;身上的戾氣沒了,一身華貴的錦服將他襯得別提有多好看,這樣的凌洛天才像當初陳葉青見到的那樣,貴氣逼人、不可一世。
“因為你,不像他的皇后,不像後宮的女人,倒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妻子,讓人看著覺得心裡踏實。”
凌洛天這一張口,就把陳葉青驚著了:哎呦這倒黴孩子,這眼神咋就這麼毒呢?他咋知道老子不是皇后,不是女人,還有啊,倒數第二句話不招人待見啊,啥叫小妻子,老子分明就是真爺們!
陳葉青不顯山不露水的說著:“興許這只是你內心的想法,在趙禮看來卻不是那樣;你也知道那傢伙的級別不是你這種親獸能夠了解的;要不然,放著他萬年都不睡老子,一睡還睡上種子。”
凌洛天嘿嘿的笑:“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趙禮早就知道趙煜心裡的疙瘩,既然清楚這一切,你認為他會不知道當初是我們想盡法子將你從冷宮裡救出來的嗎?他清楚咱們的謀算,瞭解我們的計劃,知道你也被捲進來了;謀反,這是多大的罪啊,趙禮能用法子蓋住趙煜,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親弟弟參與了弒君的行動,反而一盆子髒水倒下來全部都澆到本殿下的身上,讓我成了趙煜的替死鬼;可是你呢?他如何才能護得住你?”
說到這裡,凌洛天神秘的朝著陳葉青一笑,手中搖晃的摺扇也是一頓,半晌後,開口說道:“辦法只有一個,一個能讓女人安身保命的法子就是自己的肚皮爭氣,所以,他送給你一個孩子保住你的性命!司馬媚啊司馬媚,真不知道你是太幸運還是太不幸,讓一個男人為了護住你都使用了這樣的辦法,可不幸的是,這個惦記上你的男人,是一朝之君,是趙禮!”
陳葉青只覺得本來飛揚的心情一下子跌宕到了極點,他知道凌洛天現在是恨死了趙禮,所以凌洛天的話他不能完全相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內心深處偏偏就有一股聲音拼命地刺激著他的冷靜,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你要相信,你必須相信!趙禮惦記上你了!他開始正眼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