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無妨,現在記起來也不晚。”司將淳緩緩地說道。“這就叫做以身相許。”
“慢著,你什麼時候救了我?”為什麼忙不迭地想向她索取報償?嵐兒不解。
“什麼時候?”司將淳落下大掌,撫著她的雪頰。“你以為剛才在相思林裡,是誰打偏那些箭矢,讓你逃過一劫?”他曾向出身暗器世家的青史賢學了兩三手、管用得很。“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司將淳以一臉真假莫辨的期許表情,望著嵐兒。
“是你?”嵐兒低問,有一絲絲驚訝,想都沒想過當時慷慨助力的人,竟會是他。
“當然是我,在下是專程趕來替你解危的。”司將淳認真地瞅著她的星眸。“專程的喔,不為別的,就為你而來。”他說著一般女人最愛聽的甜言蜜語,期能讓美麗而冷然的她有一點點反應。
為她而來?嵐兒的心口悄悄一抨,神色卻依然冷凝如常。
“既是如此,那你為什麼躲躲藏藏、掩著行跡?”她無法理解行事為何不能光明正大。
“我這是真人不露相啊!”司將淳似假還真地說道。
其實,在探知司重華召集武夫上相思林、誓言不擒了這女子絕不罷手的訊息之後,預知相思林將被搞得翻天覆地的他,唯恐美麗的她將受到傷害,故而隨後趕來,誰知正巧撞進一團混戰之中。然而,幫著她逃脫之事,當然是絕不能被人看出是他乾的,否則什麼戲都甭唱了!
嵐兒側首思索。“那麼,方才在我耳邊冷笑的人,也是你了?”怪不得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原來是見過的人。
司將淳不置可否,但對於司重華想得出用賄賂來誘引嵐兒自願走入王爺府的這一招,感到實在好笑。
一個冷情之人,原是無慾無求,收買的招術又怎麼可能行得通?
除非是採取逐步誘惑的手段,用極其挑逗的手段,一點一滴地將喜怒哀懼愛惡欲等七情嵌入她的魂兒之中,教她識了情愛、有了欲求、懂了喜憂,就像他正打算誘她動情的邪惡點子一樣……
“我?我又是誰?”他不答反問,將覆了厚繭的指腹抵住嵐兒的細嫩唇瓣。
“司將淳。”她率直坦然地回答他。若不是毫不猶豫地喊出了他的名兒,嵐兒還真不曉得自己將他記得那麼牢。
而她微動的芳唇,讓司將淳的手指像是承受了最甜美的細吻,那種歡愉如電的觸感,令他堅如磐石的心微微一動,他滿足而邪氣地笑了。
嵐兒的粉臉驀然氳成淡淡腓紅,紅得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唇上那熱熱麻麻的細微感覺,代表著什麼?
儘管幾不可察,但司將淳還是很敏銳發現了她細緻的波動,感到十分滿意。他箝著她小巧的下巴,霸氣地道:“很好,你必須將我的名字記得清清楚楚,到死都不能遺忘。”
“為什麼?”她為什麼該記著他的名兒?她必須刻意記著嗎?
司將淳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他露出十分跋扈的笑容,危險地預告著。“嵐兒,從今以後,我要定了你。”要定她為他動情!
要定她?為什麼要她?他想怎麼要她?是想帶走她嗎?
嵐兒迅速地聯想到……“難道說,你和林子裡的人是一夥的?”他們說,要她笑納那些饋贈,然後跟他們回去見主子一面。難道他也是說客之一?
嵐兒其實沒有任何懼怕的感覺,只是懷疑著。
“不是。”司將淳的回答,讓嵐兒莫名地鬆了口氣。“他們是來抓你的人,而我……”司將淳望著她的眼神,有著獵鷹般的犀利,篤定得像是預告著改變她一生的事兒即將發生。“我是來索你的心!”
“索我的心?”嵐兒不解地覆誦著,感覺像是被狩獵的美麗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