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小廝奉上司將淳最愛的茶湯,青史賢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喂!為什麼這個姑娘會在你這裡?”之前瞧司將淳沒一丁點兒危機意識,原來是已有主張。
“你說呢?”司將淳琢磨地反問著。
青史賢絞盡了腦汁。“你想讓司重華找不到她?”
“算你對一半。不過,司重華如果沒有殺了我,是永遠都不會死心的;而我,恐怕很難藏住她一輩子哩。”事先用點穴的功夫,讓她在昏迷中隨他回府,是因為她內功耗損嚴重,而相思林又被一干武夫們給佔了。
若不是有這等冠冕堂皇的藉口,要說動一個姑娘家跨進他的門檻,讓他伴著、隨他挑逗,只怕連門兒都沒有哩!
“所以,你最終還是要殺了她?”青史賢卻弄擰了他的語意。只見司將淳的態度沉著,但話裡反覆,青史賢實在猜不透到底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你明明說過不會殺她,只要她動情。”
“對。”司將淳深峻的輪廓,閃耀著躍躍欲試的狩獵目光。“我就是要她動情。”
“但……她這冷情性格,不是天生的嗎?”說本性也好、說命格也好,已然註定的事兒,要如何言改?
“就是天生才有趣!我很有興趣玩玩看,到底是老天爺欽定天命厲害,還是我後天改造厲害。”司將淳邪氣一笑,說出流轉在他心中的想法。“我要留她在此,讓她為我動情,只要撩動那麼一下下,之後若是司重華抓她去當行咒道具,你想那會怎麼樣?”
“咒術會……反彈到司重華身上?”青史賢依稀記得他說過的行咒大忌。
“沒錯。”他嘉許地一笑。
“但是,如果她尚未動情,就被司重華遠到了呢?”
“咒術會直接加諸在我身上,死的人就是我。”求生問死的機會很公平,每人一半,司將淳悠笑。
咒術的法則是:若非敵死,就是我亡,且行咒,必然見血。所以說,那名女子是個太重要的關鍵點,勝敗贏輸、生死存亡,都系在她身上。
“那豈不是很可怕?”青史賢駭叫道。“你簡直把自己的命都押上了!”
“對。不過,就因為賭注夠大,賭局才會驚險好玩。”難得有籌碼如此驚人的賭局,不賭實在可惜。
青史賢從沒見過如此狂妄的人,竟玩弄著自己的生命,還一副談笑自若的模樣。他駭然問道:“不能停止嗎?有必要玩成這樣嗎?”
“這句話,你應該問司重華才對。”在真正落實這件事之前,他不是沒給過異母兄長考慮的機會,可是他最後選擇的作法,依然是派武夫上相思林;企圖強行帶走這名幽冷女子。
此番行動,代表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咒術付諸實行。咒術雖不是明刀明槍,但它比買兇殺人更可怕;稍有不慎,就會禍延己身。
既然司重華願意擔生死之憂,以除去他這個眼中釘,他又怎麼有理由不奉陪到底?
司將淳偏著頭,怡然自得地輕笑著。“所有的主動權,都操在司重華的手上,我只是站在被動的立場,唯一做過的改變,就是那名女子。若是司重華終究沒有采行咒術,誰都不會有損傷,那就各安天命;萬一他執意行咒,因而被咒術反彈,也只能說他咎由自取,與我無關。”他聳聳肩,全是一派從容自若的姿態。
青史賢低著頭,想了一下。司將淳說得沒錯,與其小心翼翼地捏著命,倒不如由著眼前的局勢,讓司重華自己決定要領生,抑或受死。
“好,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位姑娘動情是吧?!”青史賢捲起了衣袖。“那好,我也來幫忙。”
司將淳露出了少見的驚詫神情。“你要幫什麼忙?”
青史賢挺了挺胸膛,撫了撫鬢角,作出顧盼自得、俊美無比的風流模樣。
“喂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