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追求起“唯一”的地位。
“有史以來,你是第一個。”司將淳莫測高深地盯著她。“也會是最後一個。”
那她是特別的嘍?嵐兒掩不住眸中的晶亮光輝。“那你前一陣子都睡哪裡?”
“我的書房,折梅軒。”司將淳可憐兮兮地將話兜回正題,乞著她的憐惜。“你總不會希望我受了傷,還在折梅軒裡刻苦養傷吧?”雖然裡頭有榻有炕,舒服程度不亞於幽簍居。
嵐兒不自覺地點點頭,單純地聽憑了他的一句話,幾乎以他為天般地矯弱柔順。
“對了、你為何把幽篁居撥給我住?”她好奇著。
“因為之前你要養傷、修煉內力。”司將淳的薄唇說著最能疊惑嵐兒冰心的甜言蜜語。“幽篁居很靜,地址方位又好,就像人跡罕至的相思林,我料準你會習慣。”
豈止習慣?她根本已經愛上了被松濤竹鳴包圍的感覺!
嵐兒好感動、—直以來,司將淳都幫她把—切想得那麼周到;雖然他邪得可以,卻總是暗中心細地為她張羅這、張羅那,他待她那麼那麼地好,那她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好好地回報他呢?
嵐兒的眼神不禁飄往—邊的“嘆情簫”上,認真思索著。
“對了,這個給你。”司將淳往懷裡一摸,一顆沾血的寒玉石使出現在掌上。
“這是……”那凝了的暗褐痕跡,都是司將淳的血液,嵐兒見之心慌。
司將淳卻若無文事地將它往嵐兒手中一塞。
“這顆寒玉石若我沒料錯,跟你的簫兒是同一材質。它是從千雪山上採來的,收著吧,很襯你。”司將淳有心對嵐兒使壞地問道:“嵐兒,知道我是怎麼受傷的嗎?”
“……被攔腰刀劈傷的。”嵐兒揪著心地說道、
“我問的是,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分神嗎?”見嵐兒搖了搖頭,司將淳毫不隱諱地柔聲說道:“因為我正想著你。”
嵐兒幾乎屏息了,心如擂鼓。“想著我?”
“我看著這塊冷幽幽的寒玉石,想像著你不睬人的美麗模樣。”明明是真心話,為了乞得她的憐惜與情意。司將淳便唱作俱佳地說著。他好想看看嵐兒為他情生意動的美麗模樣;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有個小女人為他歡喜犯愁。“我才分神那麼—會兒,一把攔腰刀就劈過來了。”
嵐兒的玉淚慌亂地垂落下來,
“那把攔腰刀,直挺挺地敲上我的肩。要不是我即刻回神,只怕整個人已經被削成兩半了。”司將淖吊兒郎當地說著。“所以,你該好好收著這個寒玉石,這可是我到鬼門關逛過一圈的見證哩!”
儘管這—切都是事實,可他卻故意說得戲劇化,想博得嵐兒的憐愛。
對於嵐兒的感情、歸屬,他是最貪心、最不知足的了,巴不得想盡法子,從她身上乞得更多更多的柔情留意,滿足他對她的深深渴望。
然而,他的言語,已經換下嵐兒珍貴的淚水。
天性所致,嵐兒是從來不哭的;但,如今司將淳嚴重的傷勢。還有他所說的一言—語,都讓她的心兒好難受。
是她害了司將淳!要是他別想著她,就不會受傷、不會性命垂危了!
嵐兒全盤接受了司將淳的暗示,而且將它想得更糟、更糟。
“怎麼了?”司將淳轉過頭去,發現她的淚,一陣難言的心疼襲上了他的心。
糟糕,他不該逗嵐兒難過的!見了她的淚,他的心口比火焚更疼。
“司將淳,我好怕。”嵐兒輕顫著。
“怕什麼?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幫你頂著。”他談笑風生,想用笑語止住嵐兒的淚水。
“我好怕你死掉……”他為什麼那麼不珍惜自己?在那麼危急的時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