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個美男子吧?京城裡的各府千金,為我傾倒的不知凡幾,還不時有人遞著寫滿相思情意的花草詩箋給我呢!”真煩!又要他賣弄優點。
“然後?”司將淳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眼中開始堆積可怕的風暴。
“我可以幫你分憂解勞呀!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動搖天生的本性,實在太困難了,可是,若加上我這個美男子,一起使出渾身解數,誘惑那名女子,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嗯哼。”瞧他自鳴得意的模樣,司將淳莫名地想出手掐死他。
“你不必太感激我。我賴了你這麼久,偶爾回報一次,也是應該的。放心吧,把你的命交給我,絕對不會有問題。這一次,換我讓你靠!”青史賢拍著胸脯,多麼慷慨激昂、多麼大言不慚地宣告道。
忽然間,他胸前的衣襟像是被最兇猛的野獸箝住,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司將淳寒著臉、沉聲地說道:“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如果讓我發現你太靠近清風閣,那我將會非常憤怒。”他一字一句、強調地說道:“而惹我憤怒的下場會怎樣,你本來就很清楚的,對不對?”
青史賢好沒骨氣地點點頭,害怕地猛咽口水。
“很好。”司將淳得到滿意的回答,隨即便鬆開了他,走出折梅軒,只留青史賢一個人傻傻地站著,不解平時極好說話的司將淳,為什麼會突然發起這麼大的脾氣來?
雪白的床帳,是嵐兒睜開雙眼後,所見的第一樣東西。
這裡是哪裡?她習慣了相思林裡的草香花調:習慣了相思木的葉片落下來,拂在臉上的感覺;也習慣了以天為帳、以地為席的生活,此時躺在屋舍裡,反而覺得拘束。
嵐兒微微地側過臉,發現不遠處有張酸枝木桌,而司將淳正安然在座。
是他把她帶到這裡來的嗎?為什麼?
有太多奇怪的事兒,嵐兒還要仔細地想一想,她輕輕閉起雙眼,不忙起身。
“你醒了。”司將淳擱下各地集結而來的商號帳冊,淡淡地說道。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人在清醒與睡眠時,有太多的不同,最明顯的是呼息的頻率會改變、強度會增加,所以早在嵐兒將醒未醒之際,他便有感覺。
司將淳起了身,朝嵐兒走來。他從容篤定的優美步伐,像是一頭野生的豹,張揚著佔有與侵略的強悍意味,卻又在那雄性的陽剛之中,摻雜了令人又愛又恨的邪。
隨著他愈來愈近的身勢,嵐兒的心口也開始產生地蔽的震動,就像是司將淳有力的步子踩在她的心版上,所引起的震響。
司將淳走到了床邊,炯然雙眸焚視著嵐兒。
嵐兒原就是個單純明淨的女子,不懂偽裝,於是她也睜開了雙眼,推被坐起。
幾個時辰的休憩,使嵐兒正經綰著的單譬斜斜歪著,雙頰盈潤微紅,星眸泛著水光,白嫩的肌理覆著薄薄的香汗;那嬌慵的模樣,眨眼間讓司將淳失神了。
他目光如炬,讓嵐兒下意識地避開,她似是不為所動地凝著冷顏,卻又彷彿有絲赧澀地垂著眼簾,矛盾極了。
揪緊了心中的疑惑,她直問不諱。“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顯而易見,不是嗎?”司將淳回過神,輕笑著,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美麗又迷人的臉龐。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以炙燙的眼神鎖著她,然她卻不明白為何他會有那樣的眼神。
“難不成我該把你留在相思林?讓那些粗魯的武夫帶你回去見主子?”他偏著頭,像是努力地在幫她思索著。
司將淳的話,讓嵐兒想起了那團以寡敵眾的混戰。
“他們為什麼要帶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