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趁機邀請她。“來!孩子,加入我們!這裡才是你的家。我的鐳射眼。”
“不!我不是鐳射眼,我一點兒也不酷,我只會帶給別人恐懼。”
“不!這不是你的錯,那只是人們本身的陰暗面在做祟罷了。”
“可是卻是我,一切都是因為我。不然他們不會害怕與恐懼。”
“不,害怕與恐懼一直都在。你知道戴安阿勃絲嗎?”
“她是誰?也和我一樣嗎?”女孩問。
“差不多,只是她用的是相機。阿勃絲對社會邊緣人的攝影探索。逼迫著人們重新審視正常、道德、公正、尊嚴等字眼已有的定義,迫使人們直麵人生的現實。阿勃絲善於在正常的、被人們忽視或故意掩飾的地方,揭示陰暗的現實,這種窺陰癖式的觀察正是其影像令觀者不快的原因所在。在她的鏡頭下。所有被攝物件都呈現出一種變態的傾向。人物、表情都是極度醜陋的,她的影像作品被抨擊為‘不道德’。著名作家諾曼。梅勒曾經這樣評價她:‘把一架相機放到戴安。阿勃絲手裡,就如同把一顆手雷放到小孩手裡一樣危險。’”
女孩看著許仙,聽著慈父的教導。“大多數的人都在懼怕現實生活中的痛苦與創傷,而社會本身所存在的陰暗面卻是無法抹殺的,攝影師看到這些瞬間,並沒有選擇逃避,反之卻迎面而上。甚至用閃光燈直接地“入侵”,讓這些現狀毫不留情地定格在影像上。這一著“險棋”驚心動魄,也讓人佩服。她直面生活不堪的一面,其實也是直視自己的內心的一道道傷口,這又需要何等的勇氣和執著呢你也一樣。
人性就像一面鏡子,照到自己的同時也可以照見別人,你的能力,在無意洩露的隱秘表皮底下,讓很多人觀照了自我和現實,也使得人們在平穩和美好中獲知:事物本身的存在,總有不容忽視的緊張、壓抑、掙扎和苦悶。這些不是一個人的焦慮,而是社會本身的病痛和整飭。這個世界正需要你這樣的人,開啟他們的心,讓他們直面自己的人性陰暗面,讓其開闢出一條新的通道,以便達到人和人之間,以及這個社會之間的一個平衡點,雖然這個點很銳利,亦傷人。”
一件讓女孩為之痛苦的麻煩,三言兩語之下,竟然成了造福世界,造福世人的能力。女孩笑了,笑得很開心,笑著加入了。
蘇妲己說:“舌燦蓮花,果然是厲害。原來還可以這樣說。”
與此同時,文林兄弟離開了,在他們的辦公室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我想我們應該支援他們,畢竟他是除帕克外,第二個不受影響的人。”文林兄支援許仙。
“那又怎麼樣。他畢竟不是帕克,他到底可不可以帶走我們的麻煩,誰也不知道。”文林弟是反對的。
文林兄說:“難道這一切便任由那個可憐的女孩揹負下去,一次又一次?”
上一次帕克的到來,他們還年輕,因為年輕,所以他們與上一個帕克產生了異樣的感情,他們甚至為她帶去了大量的炸藥,意圖炸燬那個穀倉。當然,他們沒有成功。
“這我當然知道。”作為當年的參與者,文林弟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我們沒有辦法證明他是真的神的使者,還是隻是一個騙人的‘麻煩’!”
麻煩是他們指代超自然能力的隱語。文林兄說:“你是說他有可能只是我們的一員,一切只是他的麻煩。”
“不錯。”文林弟點頭。
文林兄同意,但是立即又說:“這不可能,我們的人都是白人,根本就沒有東方人。”
文林弟說:“麻煩有多久了?一百年,兩百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就像當年印第安人把白人看成神的使者一樣,但是他們不是,那些白人根本連自己也養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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