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喝了十蠱烈酒。
訴說著生活總是枯燥無味的,能夠尋得一點值得高興的事,即使是為著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
許仙就像是個旁觀者,看著這種景象的變化,同樣也愈發顯得他的格格不入,因為許仙沒有高興起來。許仙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去電影院看喜劇片的人,本想高興—番,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進入了電影之中。不僅沒高興起來,反而即將成為電影為主角整蠱的物件。
很快便是新郎登場,英俊年少的新郎,坐在雪白的紅綢大馬上,身後的喜轎描金流蘇,透著那說不清的風流喜氣,跟在轎兩邊的喜童,手中提著碧色的玉籃,扶轎走一步,便從籃裡抓一把金粉紅灑一把,空氣裡剎時飄滿甜甜的香氣,有好事的婦人立刻聞出那是京城最大的脂粉行“香流坊‘的最好脂粉,對新郎家這樣的排場,自是羨慕得連眼珠都紅了。無不有取而代之之感慨。
喜轎經過的地方,人們爭相伸頸,嘰嘰喳喳贊著莊凱淵的一表人才,猜測著新娘子的鳳顏嬌貌。
是哪一個?鐵飛花……新郎不會是,他是男的,那麼是新娘了。
許仙認真打量搜尋著做怪的目標。
就在這時,一陣風,突然平地滾起來了。兩個扶轎的喜童突然不約而同的一聲尖叫,玉籃叭的一下摔在地上,籃裡的金粉彩線卻無故拋得老高,直衝上半空之中,瞬間風沙大作,只聽一片慌亂之聲。
這股風兇惡無比,吹得一應人等沒一個架得住。是這風……
許仙的大腦已然處於絕對的高速運轉中,凡是字面曾經記載的一切可疑,都為他警戒。抬頭看天,卻是一點兒妖氣也無,反倒是轎中的新娘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
許仙不顧風沙迷眼,擠開人群,直衝向喜轎。
說也奇怪,就這一剎那的功夫,那惡風竟然呼的停了,如果不是滿地的金粉線狼籍和人們驚惶失措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奇景。
風,彷彿有著生命一般,從街尾至街頭,滾滾而去。
許仙遲疑了—下,卻聽嬌中發出劉莫邪的聲音:“漢文,救我!”
許仙顧不得那許多禮節,一邊喚著新娘的名字,一邊伸手急掀轎簾。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另一隻冰涼的人手。
許仙一驚,猛然後退,那手卻以更快的動作探出,死死抓住許仙,大叫:“小心!”
傾刻間,那些送喜的也好,看熱鬧的也好,盡皆變了。變成了一模一樣的紅的與白的人物。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紅衣人已經衝鋒了起來,人借馬力,手中持起馬槊直直向許仙衝刺過來。沒有激情,沒有聲音,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對生命的漠視。
紅衣人的動作不慢,更不用說許仙還為劉莫邪死死抓住,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和空間。
但是,許仙並不僅僅是個讀書人。古戰技,劍技,閃。
許仙的肌肉猛然快速地抖動起來,快速地與那馬槊進行不下千次的碰撞,以降低馬槊的力量,從而轉移馬槊攻擊的方向。這是古漢國劍技軍團的不傳之秘,許仙自從學了,就沒有放下過,即便他學了九轉玄功。許仙當時只是覺得這世界強大的力量太多太多,在自己沒有辦法快速強大起來的時候,顯然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同樣有意義,卻沒有想到這便用上了。
許仙靠抖動肌肉便擋開了馬槊的必殺一擊,他身後的劉莫邪看在眼中,當場便呆了。直到看到馬槊頭向下向她刺來,她的臉上才現出驚恐,有心放開許仙阻擋,卻已經來不及了。刺中了她……
從劉莫邪雙腿間蜿蜒出來的血路……中間……有著那個東西。那根長長的馬槊……
她緩緩抬起了頭,暗黑的血順著長髮一滴滴蜿蜒在她慘白的臉上;她朝許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