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會兒嫁西家,任誰也是不滿。
聶榮嘆了口氣,回想仇學官與他說的:二弟呀!不是我這做伯父的攀附,實在是咱這侄女命不好,你嫂子剛剛說妥了親,男方便入了獄。這剋夫的名聲若傳出去,怎麼得了!我琢磨著還是趕快嫁了。興許這狀元就壓的住她。與人做小,總比沒人娶強吧?
聶榮不要看他很怕自己哥哥,其實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女兒的,剋夫的事,他是一個字眼也沒有與女兒提。他只是說:“女兒啊!這人是真好!乃是新科狀元,是你伯父舍了臉,才為你求來的。再說了,上—家,咱也沒應不是?”
“那他為什麼不來迎娶?也沒有見他下聘?”聽到是新科狀元,她的心已經是同意的了。古代的妹紙也幻想白馬王子,只是在東方騎白馬的不是王子,而是狀元,狀元比白馬更吸引妹紙。
下聘?別開玩笑了。剋夫命,能娶你就不錯了,還想明媒正娶怎的?
大哥的話尤在耳邊。聶榮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就夠了。華梅,上轎吧!”
她說:“可他總該迎娶吧?”聶小倩又讓了—步。
這時媒婆進了來,拍手說:“哎呀喂!我的大小姐,你怎麼還沒有上轎?這住的可不近,再不上轎,可就誤了吉時了。”這是中年婆子,小嘴尖尖,生就一副好嘴。
“我不上。”
“這是怎麼說的?”媒婆問道。
聶榮把媒婆拉到—邊說了沒新郎迎娶的事。
新郎迎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媒婆見這父女倆都有不滿,眼珠子—轉,說道:“誰說新郎沒迎,住的又不近,說不定就在路上。”
聶榮一聽,臉色緩和不少。
“那我等他。”聶小倩說。
糟糕!這小娘皮怎麼這麼難伺候,人新郎又不知道,我上哪兒為你找個新郎去?
要不怎麼說媒婆一張嘴呢?只聽媒婆又一拍手,大聲說:“我的小姑奶奶,這可是嫁娶,你以為是過家家。人家可是新科狀元,公主都搶的好男人!我不管,反正這彩禮你們不能少與了我。哪怕是誤了吉時,人家不娶了,你們也不能短少我的。反正又不是我要出嫁,誤了吉時,也不是誤了我的。”
媒婆這一威脅,聶家父女倆是真的不好再拖下去。
“爹爹,女兒捨不得你!”聶小倩對著父親哭泣。
“什麼捨得不捨得的,傻閨女,你這是嫁與狀元,是享福!再說又不是不回孃家了……”媒婆把聶父要說的話全說了,又說,“快別哭了!哭花了臉,可就做不成新娘子了。”
媒婆推著她上了轎,這才鬆了口氣。
新娘子上了轎,卻沒有立即出發,直等到打探的示意,媒婆才嚷嚷道:“起轎,快起轎!”
轎伕為媒婆催趕,不得不再快再快。
人都說坐轎舒服,但是那也要看是坐什麼轎子。這轎伕拼命趕路的轎子,左搖右晃的,可絕對不舒服。
“小圓,小圓,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搖晃?”新娘子受不了了,幾次差點兒掉出去,只得喚陪嫁丫頭,是怎麼回事。
不用陪嫁丫頭問,媒婆早準備好了說詞,說:“還問怎麼了?不是新娘子不願意上轎,怕誤了吉時,我們至於這麼趕嗎?”
這話說的新娘子是再多的怨氣也發不出來。
“停!”趕了一會兒路,媒婆突然叫停。
這聶小倩又奇怪了,問道:“怎麼停下了,不是趕時間嗎?”
小圓看了—下,發現媒婆上前說著什麼,然後對自家小姐說:“小姐,是咱們前面還有—頂出嫁的轎子。”
小倩說:“這路這麼寬大,咱們繞過去,也就是了。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