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正裝,有封號的更是連封賜的服飾也穿了來。這樣的事,顯然她們出面,要比當官的父親合適。
只是太子也沒有料到她們會從後面衝出來,一時間尷尬不已。
這前廳敘話,她們躲在後面偷聽,本就不合適,現在更是闖了出來,更是有失禮儀。
“狠?狠嗎?”許仙早知道後面有人,見她們出來笑說,“他們在欺負平民百姓時,可比我狠多了。我只是打了他們,一點兒皮外傷罷了。在他們對百姓們動手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覺得他們狠?騎馬撞人,駕人碾人……他們可沒少幹。淨街五虎的名頭,你們不是沒聽說過吧?”
他們打傷的人,許仙不是沒見過,他們也能說得出“狠”字?
她們自然知道自家孩子是個什麼德行,但是她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嚷嚷道:“那不過是群泥腿子,能與我兒—樣。”
“好!講的好!”許仙笑得更開心了,突然怒不可遏說:“這蒙元離開才幾天?蒙元明,你們也不過四等人的身份,連泥腿子都不如!怎麼?當了幾天官兒,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許仙真是太開心了。這世上的事有什麼比這弱智的對手更美妙的?
這歷朝歷代,只要是開朝,就沒有不說以“百姓為本”的,哪怕只是做個樣子。
如果說太子朱標一開始對許仙打人很氣的話,現在他不僅不氣,反而對五位夫人極是反感。
別忘了,這可是老朱的明朝。一個自稱普通百姓的皇帝,一個允許民告官的皇帝……
有這麼一個帝王,你敢說你高高在上?
是,你是官、員家屬,是真的高高在上。但是這事做得,說不得。特別是國朝初立,皇帝對此很反感的時候。
五位愛兒心切的母親這—跳出來,後面的事就簡單了。
別說太子朱標沒有處置許仙的權力,就是有,他也不會出手了。
沒有太子的壓制,許仙再言必稱理,必稱法,一切都有法理可依。五位夫人也就更加顯得無理取鬧。最後就連太子也聽不下去,不得不趕她們走。
是,朱標是心慈,是受了“立國應以仁為本”的教育,不過這不等於朱標就不會顧他大明的江山。
什麼叫一家一姓的天下?這就是。
這江山社稷都是他老朱家的,這時候有外人說你家的人,我要隨意處置。
雖然太子朱標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你都對我老朱家的東西亂伸手了,朱標又怎麼會再站在他們—邊。
沒有法理,又表現得高人一等的五位夫人,灰溜溜地離開太子府。
她們張口“泥腿子”,閉口“賤民”,當場便把朱標激怒了。
只顧一時口快,她們根本都不想一想,這老朱是什麼出身?說是“普通百姓”都是高抬了。可她們呢?也不避諱一點兒,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就左—句“泥腿子”,右一句“賤民”的。
她們根本就不是來找朱標解決問題,而根本是來製造問題,是來指著禿子罵和尚的。
“這個……王叔。”發了一通火,太子朱標的態度變了,也稱呼上了。“王叔,您這次來是為了?”
“哦!是這樣。我不是發明了水泥嗎?”許仙是不管他稱呼變不變,為了氣運,這才是他本來的目的,“不知是不是署了我的名號?”
“王叔真的要署名號?”朱標的神色很怪異,似乎是許仙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一般。
許仙—看,立即反應了過來。這“士農工商”,工乃奇技淫巧,根本不為讀書人所重視,甚至可以說是鄙視,避之唯恐不及,哪兒還有硬往上湊的。
許仙說:“殿下,這國朝百廢待興,正當國人出力的時候。只要與國朝有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