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後世的電影,召魂不也是這樣簡單嗎?”蘇妲己笑。
“是這樣嗎?可是命運……皇極驚世書所記錄的是這個世界的過去未來,每個人的命運終始,生死休咎,由始至終,鉅細無遺。”許仙不無擔心。
蘇妲己卻笑道:“如果連皇極驚世書都不準,你應該開心才對。一個人的命運是靠一本書去判定好呢還是靠自己掌握好呢?這是不是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許仙也是笑了。
但是,當許仙踏出自己廂房的那一刻起,他卻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
忽然一陣怪風從林間刮過,一陣悠悠地詩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字字清晰,送入了眾人耳中: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小樓寂寞雨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叮叮噹噹”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傳來,循聲望去,卻是從遠處影影綽綽地走來了兩人一騎。速度不快,彷彿一陣風便可以把他們吹跑似的。
“你這又是何必?”擁有帝王金瞳實在是算不上好,也稱不上多麼快樂。至少在不知道的時候,在面對自己的敵人,他絕對是二話不說,揮劍斬殺。
漸漸近了。老朋友了,卻也是再沒有了往日形象的老朋友了。領頭是一個忠厚老實模樣的中年人形象。眉頭皺紋頗深,顯然平日操勞甚多,一身粗布短打模樣,似乎是鄉間長工,但看走路行動卻又感覺似乎不是。
而帝王金瞳之下,卻是告訴許仙它就是那隻鼠妖。生活的磨難傷不了妖,心靈的受創,也才會使得它再無一絲生機。
鼠妖牽著一頭黑色小毛驢。毛驢上面坐著一個一個臉色蒼白,長袖寬袍,帶著方巾的生手中握著一卷書,微微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睡著了打盹還是在誦讀詩書。
“王叔公,就是他,那人就是雷信。”朱高熾突然指著毛驢上的人咬牙切齒。
“呱噪!”走在前面的鼠妖突然出手。不過它沒有傷人。只是打昏過去,顯然它已經受到了對王儲出手的處罰。
許仙沒有出手阻攔,除了他知道鼠妖不會殺他們外,還是因為帝王金瞳知道的太多。
一隻鼠妖。—只感恩圖報的鼠妖。幼年的雷信不過幫過它罷了,它便努力為雷信尋找畫中人,一個雷信曾看過,便驚為天人,非卿不要的畫中人。哪怕是雷信傻了、呆了,那鼠妖都沒有放棄過自己的使命。
然而,人心哪?它永遠是可以吞象的存在。
人心不足蛇吞象,許多人以為吞的是大象,其實它真正吞的是丞相,是一個人啊!
從前,在大山裡有個少年叫甲康。甲康打柴時,見一蛇,蛇見甲康,搖首擺尾,甲康甚喜,遂脫衣裹蛇回家,悉心餵養。沒想那蛇果是與一般之蛇不同,或為異蛇。經甲康三年多的餵養,已成一條巨龍,長約二十米,如水桶般粗細。朝夕相處,甲康已通蛇語及習性,為蛇取名秦義:謂之有情有義也。巨龍亦通人性,經常搞些怪相或小動作逗甲康開心。
自然,甲康的苦惱也來了,巨龍的飲食成了問題。山雞、小鳥、青雞、黃鱔……周圍能捕食的東西,甲康都弄得差不多了。一天,甲康沿著大山深處去尋找龍食,到了很遠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處巨龍棲身的絕妙場所:山環水繞、飛鳥成群、鹿羊嬉戲……真個是虎踞龍盤之地。
甲康喜滋滋的返回家,將所尋勝地告之秦義,秦義也作歡欣鼓舞狀。主僕說著就動身,甲康騎於龍背,瞬間即到。臨別,甲康對秦義言:我隨時會來看望,你好生於此休養。秦義眼含淚水:主人,你真好!我送你一程吧。一吹龍氣就把甲康送回了家。
時光荏苒,又是三年多過去,甲康已到婚娶的年齡。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