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明溧水人。洪武十七年舉應天鄉試第一,次年成進士。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擢兵部左侍郎。太祖臨終,召授顧命,輔皇太孫,建文帝立,命與黃子澄同參國政,不久晉兵部尚書,建議削藩。“靖難”兵起,他請削燕王屬籍,聲罪致討,力主伐燕。
又是一個削藩人物。可是現在卻說著反對的話。許仙並不知道這大明的官兒是從什麼時候起,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順著自己的意識說話。“是啊!削藩。吳王劉濞不反,不等於他兒子不反,吳王劉濞今天不反,不等於他明天、後天不反。你看曹操沒有反,曹操兒子反了吧,還有明成祖朱棣他也是藩王,他是燕王,封到北京了,朱元璋一死,朱元璋的孫子,因為他的皇太子,是已經先死了,皇太孫建文帝繼位,建文帝一上臺,朱棣就反了,打出的旗號剛好就是吳楚之亂的旗號:“清君側”,反了嘛,所以這個藩國太強大,對於中央政權是個危害……”他在說反話。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太祖皇帝名號!”黃子澄竭力怒吼,氣憤的渾身發抖,又或是興奮的發抖。
“大膽!”許仙不屑道,“比大膽,你們可比我大多了!分封諸王為的什麼,你們不會不清楚?無論哪個上位,都是姓朱的。可是你們倒好,這人剛死,你們便忍不住收拾人家兒子了,是你大膽,還是我大膽?”
不等黃子澄開口,許仙又說:“你這樣的,我最看不上了。有本事人活著的時候不動手?看看老朱是殺你,還是滅我?陰險小人!表面不說,背後捅刀子。朱棣說你是奸臣,還真沒有說錯了。”
“陛下,臣這全是為了陛下的萬里江山啊!”黃子澄慌了,也急了。他的偶像讓人踹翻了,道義至高點沒了,就是皇帝的名字,也沒有絲毫讓許仙害怕。
許仙不怕,他卻怕了。只因為他並不是公心一片,就和晁錯一樣,他太急於成功了,他就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負,幹成一件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大事,他也太個人英雄主義了……不,這在明朝就是邀直賣名。
以晁錯為榜樣,他自然是知道晁錯怎麼做的。藩王反了,他提出請漢景帝御駕親征,自己留守京城。
蘇東坡說:誰都知道外出打仗是危險的,留下來看家是安全的,誰都知道的。你怎麼能在這個緊急關頭,你怎麼能把最危險的事情派給皇帝,最安全的事情留給自己呢?這是沒有任何人會同意的,所以蘇東坡說:這才惹起朝中一批忠臣的不滿。說你晁錯這樣做簡直是奸臣嘛,你把皇帝推向第一線,你自己躲在家裡面,是不是等皇帝打敗了以後,你當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所以蘇東坡說,這個時候,沒有袁盎,晁錯也是死路一條。
這是有前人歷史教訓的,所以黃子澄沒有這麼傻,會重蹈覆轍。當然了,他也不會說:削藩是我提出來的,這個禍是我闖的,我負責任,請皇上任命我大將軍,我帶兵去打,然後我衝上前線,我身先士卒……
大明的文人沒這麼傻。他們只會鼓勵皇上派軍派將。他們最多給錢,給糧,給草,支援你去打。你打敗了,死掉了,你是烈士?打勝了,打贏了,你是功臣?
哦!老天,你怎麼會這麼想?這還是大明的歷史?
大明的歷史是,你打敗了,死掉了,你是國家的罪人,萬惡之源!如果你打勝了,打贏了,想做功臣?行,但是你必須是領導領導下才取得的成功,否則……有你好受的。
但是這一切都是一種想法。在許仙沒有針對他前,他認為他忠心耿耿,他認為他一心為公,他認為他一往無前,他認為他奮不顧身,他認為他給皇帝出了這個好主意。
然而,許仙來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我怎麼覺得他是看透了我的功力心,明白我心中最深處的齷齪。就是我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