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半笑半嬌。她知道,這一定就是白芷薇的母親,熙華公主殿下了。
“公主,唐姑娘來了。”丫鬟又通報了一次。
熙華公主抬起眼睛看看唐謐,眼神還似乎有些慵懶的睡意,緩緩地問道:“是唐謐吧,聽芷薇提起來著。”
“是,我和芷薇在御劍堂是很好的朋友。”唐謐恭敬低地答道。
熙華公主柳眉一挑,緩緩直起身,用似乎仍然帶著倦意的聲音說:“是麼,芷薇這樣性子的孩子也能有朋友啊,看來唐姑娘的度量應當不錯。”
唐謐聽著這話別扭,又說不出哪裡彆扭,便說:“芷薇性子很好啊,有時候還忍讓我呢。”
熙華公主看了看唐謐,微微一笑,道:“唐姑娘明白麼,朋友對芷薇是沒有意義的,她需要的是肯追隨在她身邊的人,唐姑娘是這樣的人麼?”
唐謐聽了,終於明白自己覺得哪裡聽起來不舒服,口氣客氣地問道:“公主殿下這麼以為麼?倒是沒聽芷薇如此說過。”
熙華公主仍是淡笑,看不出情緒,道:“這要看你怎要想了,你看上去很聰明呢。”
這時候,紗帳拂動,白芷薇已經走了進來,微微沉眉,道:“母親,這麼著急見我的朋友啊。”
“可不是,沒見過你喜歡什麼人,很想看看。的確是不錯的小姑娘。”熙華公主答道,仍然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沒有事我們先走了,我朋友一路風塵,總要先收拾休息一下,咱們家不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吧。”說完,白芷薇拉起唐謐就往外走。
出得暖閣,南方冬季微冷的風迎面吹來,兩個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唐謐看向沉著臉的白芷薇,說:“你別想太多,你母親也是為你著想,等長大了你就明白,沒有不疼子女的父母,只是疼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白芷薇看著面前滿院殘菊,說:“我明白,你不要在意就好。”然後,她用略有心事地口氣說:“唐謐,晚上肯定是要和我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飯的,以後就不用經常如此了。如果覺得彆扭,你也先忍忍。”
唐謐點點頭,不禁有些擔心起她的朋友來。
那天晚上,白府家宴的時候,唐謐見到了通候白崇。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唐謐以為白芷薇的美貌得自母親,可是見了白崇,才知道其實她是更像父親的,特別是那種兩人都掛在臉上的冷淡表情,把他們之間以一種比形似更為深切的關係聯結在了一起。
而最叫唐謐訝異的是,白崇的三個妾室走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見到了三個嫡親的姐妹。那三個女子面貌相似,都有一張鵝蛋臉和微翹的小巧鼻子以及靈動的圓圓眼睛,可是不知為什麼,唐謐覺得那三人應該不是姐妹才對,便詢問似地看了旁邊席上的白芷薇。只見白芷薇對她淡淡一笑,垂下眼簾,什麼也沒多說。
好在此間宴客,還沒有同桌而席的習慣,所有人都是一榻一幾,分而食之。這樣形式上的疏離,反而讓人心間的疏離顯得沒那麼彆扭。所有人都保持禮貌的微笑和疏遠,無關痛癢地問候寒暄,一餐飯吃得平靜而無味,卻也談不上有什麼不悅。
待到唐謐和白芷薇終於離了席,她忍不住還是問道:“芷薇,你父親的側室有血緣關係麼?”
白芷薇知道唐謐遲早要問及此事,嘆了口氣說:“沒有任何關係。她們成為我父親的側室,只不過是因為都長得象一女子而已。”
唐謐聽了,看著白芷薇平靜的面孔,覺得心裡有一些不好受,有些憤憤不平地說:“你父親他何必要做得如此明顯,這多麼讓你母親難堪。”
“那是因為,我母親殺了那女子。”白芷薇終於把這句話吐出來,忽然覺得再也沒什麼,轉頭對唐謐微微一笑,道:“你看,這就是我家。我母親和父親互相憎恨著,我母親奪走我父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