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放了這些劍童?”
假慕容貞露說:“千算萬算,算不到還有個送死鬼,不過好歹是位宗主,也算勉強交差。請諸位記清楚了今日,魔王殿下昨日壽辰,今日開始,我們魔門和蜀山就要重新真刀真槍檯面上見了。至於這些劍童我們倒是不想傷害,就看你們是否聽話了。”
眾人此時都已聽得明白。原來這些魔宮中人此來不但是要刺殺蜀山掌門,更是要當面羞辱蜀山,投下戰書。心中俱是怒火中燒,這才從方才知道墮天力量已盡。轉世又未出現的震驚中迴轉過來。只聽人群中有人喝道:“你們這些妖孽。休要拿劍童威脅我們,你們殺了我司徒宗主。還想活著離開蜀山麼。”“掌門,休要心存婦人之仁,投鼠忌器。這些孩子要是黃泉有知,也會因為成全了蜀山大義而含笑酒泉地。”又一個聲音說道。
謝尚冰鋒似的目光掃過這些說話之人,對假慕容貞露問道:“說你的條件。”
假慕容貞露笑笑,道:“果然是掌門啊,和這些人就是見識不同。我知道你的御劍飛行厲害,所以呢,我要帶著這些劍童退出蜀山二十里,你只可以讓兩個蜀山弟子跟隨,奇∨書∨網到了地方我們撤去隱蛛絲,這些小孩自然就清醒了,也不會有任何遺害留在他們身上。”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不憑什麼,你不答應這條件這些孩子就能安全?”
謝尚權衡沉思良久,道:“好,答應你。不過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此仇此辱他日我蜀山定將雙倍奉還。”
這天無量峰上發生的事情唐謐很久以後才知道,那天她和張尉本要往山上趕去,不想沒走多遠便因為兩人身體還不能適應剛剛進入地妖物而支援不住倒在了地上,被顧青城找到時候已經幾乎喪失了意識。後來幾天,兩人身體固有的防衛機制開始強烈地排斥進入的異物,連續數日高燒不退。
唐謐在昏昏沉沉中彷彿回到自己小時候,發燒四十度躺在醫院裡點滴,扎針頭的手隨著藥水一點點滴入而變得越來越冰冷,媽媽便把手墊在她的手下,那手掌溫熱的溫度傳過來,如綿密的春雨滲入身體。於是她艱難地開口低語:“我想你,很想你啊。”恍惚間那隻握著她的手忽地握緊,彷彿要攥碎骨頭,她疼得“啊”地叫了一聲,睜開眼看見顧青城還未掩飾乾淨的面孔,她迷迷糊糊地想:那人啊,慌亂個什麼?
她這樣持續高燒了三天,張尉則因為比她身體裡地隱蛛絲多,足足燒了七天方退。退燒後顧青城和莫七傷就開始著手給他們驅除妖物,又是泡藥浴又是坐術法陣,各種名堂的東西搞了一圈,妖物的確驅出來不少,但是顧青城始終擔心還未乾淨。有一次他弄了一天也沒有再從唐謐體內驅出一條隱蛛絲,少有地發起脾氣來,衝唐謐罵道:“你腦瓜子壞掉了麼,這種東西進去了能那麼容易出來麼,萬一有一條沒清乾淨,以後你這一輩子怎麼辦?”
唐謐吐了吐舌頭,問:“當時顧不了那許多,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極了,可是又能如何呢?”
顧青城看著她,神色有剎那飄忽,轉而口氣清淡地問:“唐謐,那你只好一輩子在我身邊了,我總是有法子抑制住那些妖物,願意麼?她心上一緊,低下頭,惶惑不已。為什麼在自己幾乎已經認定了他就是魔宮中人的時候,會遇上這樣地事呢?她想。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該憂傷。
顧青城見她低頭不語,仍舊用那淡淡地口氣說:“不過,我年長你這麼多。總是要先你而去的,到時候你怎麼辦呢。這樣。我還是教你二人一套心法,你們每天練一遍,就算體內地妖物沒有除盡,也會被抑制住。”
她說:“好。”鬆了口氣,抬眼看見顧青城飄開的眼睛。恍然覺得失去了什麼,心也黯淡了下來。
待到唐謐與張尉兩人被允許見人,重回御劍堂,已經到了八月末。唐謐仔仔